滕义,向北方草原之王牧北王致意!\"
滕义挺直腰板,如同疲倦的猎豹般喘息,向李阳行了一个庄重的魔法礼仪。
轰鸣!
滕义的话语落定,一道雷鸣在宋氏家族每个人的心灵天空中炸裂,令他们的灵魂仿佛短暂离体,理智尽失,只剩耳中回荡着滕义的宣告。
原本因重伤咳血不止的滕孝也猛地止住,惊骇的目光投向滕义,甚至在无意识间将几口鲜血咽回。
李阳望着滕义,脸上划过一丝无奈的苦笑,轻轻一拳轻敲他的胸甲,调侃道:\"义兄,你也来开我玩笑吗?\"
滕忠、滕义,他们曾一同在魔法战争的熔炉中求生存。
滕战更是他的老队长,狼群铁骑的创始人。
别说他已经拒绝了“牧北王”的称号,就算接受,也不会在这些旧友面前自称王者!
\"并非戏谑你,而是……我深感耻辱!\"
滕义放下手,狠狠瞪了滕孝一眼,满脸羞愧地继续说:\"滕家出了这样的败类,我无颜面对你!他该如何处置,全凭你决定,滕家绝无怨言!\"
\"他是他,你是你,无关于颜面!\"
李阳摆手示意,\"他的事稍后再议,现在先处理宋家这些人!你进门时看到那辆马车了吗?\"
\"看到了。\"滕义点头确认。
\"那车上装载的全是卷宗。\"
李阳深深吸气,沉重地说:\"那是与宋家牵扯的案件记录,整整一辆马车!而且,肯定还有遗漏的!什么?\"
滕义惊呼出声,表情呆滞,即便是从残酷战争中走出来的他,也被这景象震住了。
整整一车的卷宗!
这得犯下了多少罪孽啊!
短暂的惊愕后,滕义凝视着吓得魂飞魄散的滕孝,紧握双拳,沉声问道:\"其中与他直接相关的有多少?\"
\"这个,确实不多。\"
李阳摇头道:\"一般的事,还轮不到他亲自出手。\"
\"真...真的吗?\"
滕义半信半疑,\"你别骗我,他若是有罪,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不必为他遮掩。\"
\"我没有隐瞒。\"李阳微笑道,\"如若不信,你自己过后细细查阅便知。不过,这么多卷宗,够你看一阵的。\"
滕义脸色冰冷,坚毅地说:\"无妨,我有的是时间去探究!\"
看!
一定要看!
看完,才能心安理得。
见他坚决,李阳不再多言,转而看向宋虚谷,\"上行下效!我为你准备了一份启示,看完后,希望能让你明白一些道理!\"
骆长风未待李阳开口,便已取出一份卷宗递给了宋虚谷。
宋虚谷颤抖的双手接过这份看似轻盈实则重若千斤的卷宗。
\"好好审视吧!\"
在骆长风的催促下,宋虚谷颤抖着打开了那份卷宗。
看着看着,宋虚谷的瞳孔骤然收缩,空洞的眼眸瞬间布满血丝。
\"啪......\"
卷宗从宋虚谷手中滑落......
星辰之谷的宋虚谷怔怔地矗立,脸上肌肉痉挛,神色复杂得难以言表,混杂着悲痛、愤恨与无尽的寒意。
骤然间,宋虚谷奋力一搏,狠狠地踢向宋风梧,老眼中泪光闪烁,嘶吼道:“星辰坠落的灾难,是你一手导演的吗?他是你的至亲侄子,你怎能狠下此毒手!”
这一击,榨干了宋虚谷的最后一丝力量。宋风梧跌倒,宋虚谷也随之倒地。宋氏家族目睹这一幕,却无人上前搀扶,都被宋虚谷的指控震撼得愣住。
宋经恒夫妇的面容扭曲,满是狰狞。宋正是他们的亲生子,此刻仍躺在床上,无力起身。他们曾以为宋正的意外是他的狂飙驾驶所致,可如今揭示的事实竟是宋风梧的阴谋?那份卷宗的真实,毋庸置疑。
牧北王亲派的调查者,怎会有假?愤怒燃烧,宋经恒无视眼前的混乱,冲向宋风梧,紧抓住他的衣领,咆哮着:“为何?告诉我,为何这么做?”
“无须理由,我只是不愿永远被你踩在脚下!”宋风梧迎着兄长愤怒的目光,放肆大笑,“起初,我欲取你性命,然而时机未到,于是我选择了对付你的儿子!你的儿子替你承受了惩罚,他的残废,也是你的‘杰作’!”
宋风梧的笑声疯狂而狰狞。事已至此,他无需再隐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