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白逃跑的一瞬间,成群的“活尸”从四面八方的房间里冲了出来,将陈白给围住了。
见自己的退路彻底被封死,退无可退之际,陈白这才转身看向了来人,正是“色魔”。
鬣狗看着陈白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以为他是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便嘿嘿笑道:“小老鼠,这一次你狗爷爷一定要把你抽筋拔骨,让你生不如死,还没有人能够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你是第一个,你足以自傲了。”
陈白依旧沉默,只是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此刻的他,再一次内心憎恨自己的弱小和无能,越是这种时候,自己根本束手无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幻想”。
幻想此时有人能来救自己,幻想“色魔”今天心情不错,同情心泛滥放自己一把。
可是...
现实很残酷,陈白的目光把整个枷锁局,目光所及扫视一圈,却发现...整个枷锁局此时都已经空了,地上的暗褐色的血液无不彰显出刚刚此处经历过一场激战。
可是古怪的地方却是——他目光所及,没有看到任何一具尸体。
如果色魔真的带人袭击了枷锁局,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看到枷锁局大家的尸体呢?
很快,陈白找到了答案,他在鬣狗身后的那堆活尸里,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有文静,有严封,有之前曾经救过自己的青哥,还有...无头的局长。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陈白熟悉但叫不出来名字的面孔。
只是此时,他们脸上都失去了原本鲜活的表情,眼底只留下了嗜血和渴望。
那是对杀戮,对血肉,对战斗的渴望。
他们被杀了,尸体还被操控变成了一具具活尸。
看着眼前的一幕,陈白整个人的情绪不由得愈发低沉了几分,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鬣狗离自己越来越近。
鬣狗并没有和上一次一样直接使用瞬移虐杀陈白,反倒是走得不紧不慢。
他缓缓地走向了陈白,带着猫戏老鼠的居高临下和戏谑。
似乎是专门为了欣赏自己一步步死亡时的绝望和痛苦。
看着鬣狗一步步靠近,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模样,陈白低下头,死死地攥住了拳头,嘴唇早已被咬的出血了。
他阴狠且疯狂的目光看向鬣狗,仿佛要把他的脸牢牢地记在心里,刻进骨头里。
“变得更强!”
“只有成为强者!自己的生命才会掌握在自己手里。”陈白咬着牙在心底对自己说道。
但是最后,随着鬣狗的靠近,死亡的压迫感步步紧逼。
果然,还是要结束了吗?
最终,陈白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选择坦然地接受自己的死亡。
鬣狗缓缓张开了利爪,狞笑着朝着陈白袭来。
可就在他的利爪马上要抵达陈白的脖子的刹那,突然——!
倏地一声,喷薄的热浪夹杂着腥风瞬间扑了上来,让陈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他睁开眼,意料之中自己死亡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
他的面前,倏地站着一道身影。
烈焰的红发,胳膊处受了点伤,正在不断渗血,艳红色的唐刀被她反握在手里,斜斜地指向了鬣狗,冷冽的声音传出:“谁给你的胆子,我的人你也敢动?”
看着这个身影,陈白瞬间感觉到,当眼前之人靠近的时候,自己手腕上的红色枫叶正在疯狂地传出一道道灼热的气流,一股暖流从四肢流向百骸,顷刻间便驱散了他刚刚心头的阴霾。
“七月队长!”看着来人,陈白兴奋地叫出了声。
“嗯。”七月一甩长发,面色阴沉地道:“那个该死幕后之人,竟然将我困在了幻境里,困了整整一周,我要是再不回来,恐怕枷锁局都要被这个狗东西给灭了。”
说着,七月随手一扬剑尖,火红色的烈焰在空中划成了一道利刃的形状,顷刻间袭向鬣狗。
鬣狗一看到七月,顿时面色大变,整个人瞬间慌了:“是你!你怎么出来了?”
七月冷笑一声:“我要是再不出来,怕是你们都翻了天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袭击我的枷锁局?!”
说罢,七月的目光突然注意到了他身后那些自己曾经的同事,现在竟然都变成了一具具活尸,勃然大怒:“狗东西!给我死!”
说着,又是两刀挥出,夹杂着滚烫的火焰,房间温度骤然升高了好几度。
鬣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