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层的环境和前面两层都一样。
也是那条长长的画廊。
画廊的两侧均匀地摆放着七幅画,这七幅画的大概布局是:
第一幅|第五幅
第二幅|第六幅
第三幅|第七幅
第四幅
这一次陈白耐心地观察了整个画廊,和上一次不同的是。
他这次,竟然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来,这一层,不光是布局,各种细节甚至是画的内容都和基准层第二层完全一模一样,也并没有出现第三层那样颜色的改变。
不管从哪个方面去看,这一层都是“正常”的。
可是,有的时候,正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越是思考,陈白就愈发感觉这个游戏的设计似乎还蕴含着一些更深层的规则,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发现,但是他却怎么都有些想不出来。
已知的线索或者说条件太少了。
皱着眉,陷入思考中陈白此刻没有注意到的是,在第二幅画中,那个站在血泊里的女人,她的脸竟然开始缓缓地转动,转动...
她原本是盯着地上那具头身分离的“自己”的尸体的脸,此刻随着缓缓地转动,已经不知不觉地朝向陈白所在的方向,然后她的头...也开始缓缓地往外伸。
然后...越伸越长,越伸越长。
不断地向陈白靠近着。
这个女人的整个脸几乎已经快要钻出画框所在的位置之外了,不断地靠近,靠近...
她几乎已经快要来到陈白的后脑勺位置了。
看着陈白丝毫没有察觉的样子,那个女人笑靥如花地咧开了嘴,脖子仿佛一条长蛇,蜿蜒着不断伸长贴近陈白。
突然——
“咔嚓!”
清脆的拧断脖子的声音回荡在了寂静无声的画廊之中,只见那个女人脸上的笑容永远地被定格在了脸上,陈白此时已经一脸平静地转过了身,和她脸贴着脸,他的手此刻正狠狠地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然后...毫不犹豫地拧断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的脖子由于伸得很长,又细又长,所以脆的仿佛一根麻杆一样,一拧就断。
几乎是毫不费力地解决了面前的“异常”。
可是陈白却并没有立刻动作将这个“异常”拿上然后回到电梯。
上一层的前车之鉴,让陈白不得不变得更加谨慎。
毕竟...现在他的右眼都还在不断地往下滴着血,血一般的教训在提醒陈白,必须更加努力地思考。
这个游戏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又转头看了一眼电梯的位置,确认电梯确实在自己主动回去之前不会自己关上,陈白干脆自己坐下,然后慢慢地分析起来。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上一层的异常绝对是那颗眼球,可是...为什么最后我明明带回了异常,可还是受到了‘惩罚’呢?一定有某种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让我判断失误了。”
陈白捏着下巴,喃喃自语:“有没有某种我之前就觉得怪怪的地方?”
陈白猛然想到了自己最开始电梯上行的时候拍下的那张怪物的照片。
他不由得疑惑起来,游戏进行到现在,除了最开始那怪物出现在电梯上之外,自己连这玩意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怪物在整个游戏里完全像是个没有用的摆设一般,既然如此,那么主办方设计这个怪物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对,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所忽略了的。
陈白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在电梯里给怪物拍的那张照片,将照片放到面前不断地观察起来。
可是怎么看陈白都看不出这照片的奇怪之处。
拧紧了眉头,陈白不禁思考:难道真是我想多了吗?
吼!
下一秒,仿佛是回应陈白的疑惑一般,一声瘆人的嘶吼霎时间传到了陈白的耳朵里。
陈白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电梯所在的位置,一只无面的怪物此刻正四肢趴伏在电梯上方,猩红色的眼球在黑暗中闪着幽然的光芒,在略显漆黑的环境中格外显眼。
那怪物在看到陈白的一瞬间,立刻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朝着陈白扑了过来。
在这怪物扑上来的一瞬间,陈白身形一闪,下一秒就出现在了电梯门口,而那个怪物则是整个身体向前跌去,他扑了个空。
察觉到自己被陈白逃了之后,怪物身形变得愈发鬼魅起来,而且他的脸上,平整的皮肤竟然在不断地蠕动和扭曲,他原本无面的脸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