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收拾一顿,他会痛快些。
“我他M现在还想过什么想过的生活?!”,苏冬城大吼,双手扒着头,又颓然地松开,转身,去往病房的方向。
继续照顾她呗,赎罪呗,还能怎样。
人生晦暗,看不见希望,无所谓明天或未来,继续痛苦想去,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对他的折磨。
苏冬城回到病房门口时,见纪爷爷从里面出来,顾凉辰去找纪景年了。
“爷爷——”,苏冬城疲惫地叫了声。
“你甭进去了,该干嘛干嘛去,纪家不需要你的愧疚,柔柔也不需要!”,纪爷爷沉声道,苏冬城摇头,还是进去了。
她还是像往常那样,躺在那,一动不动,只有心电图在跳,证明她还活着。
头是光秃的,现在戴着一顶红色的毛线帽,脸色苍白,脸颊瘦削。
“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纪芯柔!你这样不死不活,让我怎么受?!恨我这些年玩着你,回头又抛弃你是吧?!你是傻.子,你的爱,我不懂!也是我混蛋,干嘛要跟你离婚——”,苏冬城吼着吼着,没了力气,扒着头,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压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