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满满一口,无法呼吸。她隔几分钟就要浮在水面踩水,清理面罩和呼吸管。水下的鱼儿不少,但珊瑚残破,略有失望。练习了两个小时,依然不得要领,后背肩胛和后腰却都被晒伤了。虽然是阴天,且抹足防晒,但都市里的苍白皮肤,对接近赤道地区的紫外线毫无招架之力。
苏安宜冲了凉,方觉身后火辣辣刺痛,索性趴在地板的草席上,背上披一条湿凉的毛巾。将当初收集的材料铺在面前。
许沈两家本是世交,家道殷实,但在亚洲金融风暴时同受重创。沈家宣告破产,许家也一蹶不振。六年前,许宗扬携未婚妻沈天恩来素查岛度假。沈天恩在青叶丸附近水域离奇失踪,不出半年,许宗扬便与梁华瑛结婚,这门依附了地产大亨的亲事,使得濒临破产的许家产业枯木逢春。种种揣测甚嚣尘上,对此许宗扬三缄其口。
看倦了,苏安宜抬眼望向大海,辽阔深邃,和大哥的表情一样猜不透。当年面对沈天望的追问,许宗扬不多分辩,纵使随后安宜哭着求他,也只是疲累地挥手:“只记得这些,你不信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