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有无穷的安全感。母亲慈祥的目光似乎就在前方,随水流漂远。她要追上,要追上!
而腰间总有一股大力拉扯着,阻止她向前。苏安宜内心焦躁,好不容易略微松脱,不待她调整方向,便又被拽了回去。
半圆的流勾,已经有大半弧形没入掌心,血水汩汩而出。似乎可以听到金属刮过骨骼的声音,手掌断裂般,痛入骨髓。如果是在岸上,额头一定密布渗出的冷汗。然而此时在三十米的水下,乔只能感觉凉意阵阵袭来,手臂的肌肉不能自控地颤抖着。他深吸一口气,滚动手腕,将绳索绕上两圈;另一只手将绳索搭在腰间,转动身体,绞车般将苏安宜缓缓拉过来。她被水流冲荡,头向后仰着,呼吸器也不在嘴里,俨然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