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她很想知道,这到底是一时冲动,还是可以持久的感觉。但在当时,她无法分辨。心疼也好,困惑也罢,甚至焦急、忧虑,都是很美妙的感觉。就好像六年来,心底空洞洞的那部分被填满了,重新又有了猜测和期待。
在昏迷中,乔也定然被痛楚折磨着。苏安宜蜷了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要抚开纠结一处的浓眉。
“阿簪……”他唤了一声,轻微得像冲刷海岸的微波,然而在狂啸的波涛声中,苏安宜仍然听到了。
乌泰在船尾吸烟,苏安宜垂头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乔醒了?”
她摇头。
“别担心,再过一会儿就可以到医院,这小子是铁打的。”
“都是我太任性妄为了。”
“是乔自己愿意的,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他。”乌泰回身望了望,“让他遭罪一次也好,省得总自己去青叶丸,早晚死在那里。”
“他,是在等阿簪么?”苏安宜戚戚地问,“等她从琉璃之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