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说任何会想念我这样的话;因为我不想再记挂着你。那样会让你和我的日子很难过,不是么?”
她的表情始终淡淡的。邵声心底一个声音大喊着,留住她,没有她,你就再也不是你自己了。
另一个声音冷笑道,你已经不是最初的你了,能带给她的只有担忧和难过,是否还能带来一点快乐?
他握着两天后出发的机票,仿佛被谁推着,一步步走到悬崖边缘。
第二天邵声去了医院,穿上探视服,换了鞋套,在护士的引导下去向傅昭阳辞行。重症监护室宽敞整洁,然而白茫茫一片的床帐与仪器透着冰冷和压抑。每一位患者都双目紧闭,只有监测仪上变化的图像和数字还显示着一线生机。邵声进来前有中年男子跪在医生面前哭得撕心裂肺,他妻子遭遇车祸,面对数额庞大的费用催缴单束手无策,唯恐医院终止治疗,将妻子迁出重症监护室。但此时邵声听不到这些喧嚣和吵闹,他忧心忡忡,唯恐这一面会成为二人的永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