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的是什么?”她蹲下、身去沉声问道。
“是……是……蛊……”那人还未说完就不再挣扎,林无忧见他面色发黑,想来匕首上是被啐了剧毒的,那人又要这种蛊毒对付谁呢?她捡起着匕首的手柄,凝视着上面凝结的血渍,单手探入那人领子内,喉咙血管暴起,那人的狠毒果然不是虚传的,刀上被啐了封喉散,见血封喉,一刀毙命。
她起身最后看了那人的尸体一眼,“欸。”不禁摇头,谁让你招惹上他那样一人呢?随后便不再理那尸体,披着一层落日的余晖离开了阴森空旷的竹林。
走到街头的时候天色已晚,她慢慢踱步在路上,早晚有一日,她也会索取人命,到时候死在她手中的人是否也如他一样死不瞑目呢?
呵呵,真是可笑,她居然在帮那些该死的人考虑,她只是在帮一些冤死的人报仇罢了,她不会让仇人立马死去,她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地死去,遗臭万年。
第十章
“少爷,管家说今儿公主来了,没见着你人,好像有些不高兴呢。”
闻言她回过身看着念安,那丫头一脸忧心,“这样啊,我明日去给公主陪个礼就好了。”
“那就好,听府里的人说公主好像很不好惹呢!”
“哦?”
“就是很凶的样子,走的时候还摔了正厅的花瓶,那个可是上个月工部刘侍郎送来的。”念安说起来还是有些担忧,惹恼了公主少爷可没好日子过。
“知道了,去让管家到里库房里挑个相似的放着。”
“是。”
念安一路尾随着她回到离忧阁,为她打了水来净手洗脸,见她疲惫地仰躺在软榻上,关心道:“少爷今天是累了吗?”
“嗯,有些。”
“我给少爷捏捏腿。”说罢就上前去为她敲腿捏肩。
“念安。”
“嗯?”
“你见过杀人吗?”
“没有,谁有那胆子呀?”
“那你怕吗?”
“当然怕了!少爷你怎么了?怎么今天尽问些奇怪的话?”
“没什么。”
第二日林无忧便去了早朝,苏景弦仍未来,满朝文武见她不由一番客套寒暄,德熙帝见她面色红润也就放下心来,准其早朝。
早朝过后她便提着食盒去了永乐宫,宫里的太监远远地见了她便去通报。一般来说外臣是入不了后宫的,然她与清雅公主已订下婚约,算是公主的未婚夫了。
“大人今日怎么来了?”清雅公主的贴身侍女香秀把她领进内殿,“公主还未起呢,大人在此稍等。”
“劳烦香秀姑娘了。”她礼貌谢过,把食盒放在了案上,随后坐在软榻上候着。
不多久凌清雅在侍女的簇拥下缓缓从寝殿出来,见了她不由脸上欣喜,急急走至她身旁打量着她,“你身体可好些?”
“多些公主挂念,无忧已无大碍。倒是公主,听府里家仆说公主昨儿去了林府,让公主白等一场,无忧今日特来给公主赔罪。”说罢她揭开食盒,一阵热气氤氲而上,“这是今早在城南大街买的豆花,公主刚起就趁热吃了。”
“都说城南的豆花千金难求,要买上一碗可得排上半天的队。”凌清雅有些含羞道,林无忧对她如此上心。
“公说哪里话,只要公主高兴便好。”她笑得温和,“若是公主喜欢,无忧每日上朝便可为公主从宫外买来。”
“不要,太麻烦了。其实我昨天也没等多久,就是去了见不着你人,空欢喜了一场。”她坐下,接过香秀端出的豆花,“你以后切不可如此让我失望了!”
“是,惹得公主生气是无忧的不是,那就罚无忧明日再为公主送早点。”
“噗!瞧你,这般喜欢,那本宫准了。”
“臣领旨。”
殿内众人都捂着嘴角痴痴地笑了,林无忧在永乐宫逗留了一会儿,见着凌清雅一脸欢喜,似乎没怎么把昨天的事记在心上,便起身告辞了。
她拎着空着的食盒沿着幽幽小道走向宫门,一路上不少宫女见到这么一位风度翩翩手拎食盒的“男子”,都含笑着走过,看来未来驸马真是个体贴的好相公呢!
“听说过些日子太后便会回宫了。”
“是呀,过些日子是冬节了。”
“冬节呀?听说冬节在宫里不是个好日子呢!”
“你听谁说的?”
“玉芝宫管事的刘公公,他说以前这宫里冬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