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公子贵气逼人,是我寒舍蓬荜生辉了。”
……
饭桌上女主人笑着说:“公子面相富贵,与小公子都是贵人相,呵呵。”
林无忧无事般接过苏景弦递来的碗筷,低着头装作不曾听到老妇人的话,他与她,不同。
“大婶儿谬赞了。”
“我可是很会看相的,你与小公子面相极合,想来必是兄友弟恭,若是夫妻得此面相定是夫妻恩爱,那便是我们乡下俗称的夫妻相了。”
一桌只有苏景弦噙着笑,举止优雅的夹菜,筷子在林无忧面前总会停顿下,林无忧只顾着解决他不断夹来的菜,并不多言。
……
夜间极其宁静,老夫妻整理出了唯一的一间空房,苏言与苏行睡在了马车里,而她此刻与苏景弦静坐在桌前,红烛垂泪,烫进心头。
她瞄着唯一的一张床铺,在看着苏景弦一脸闲适的坐着饮茶,不觉嗓子有些干涩,她端了茶水就往嘴里灌险些烫到。
“你去睡吧。”
闻言她抬起头,把早就在心中准备好的话语吐了出来,“夜间寒气重,你身子不好……”
“那你呢?”他突然发问,并不去理会她的建议。
“我……我就在椅子上凑合一下。”
苏景弦放了茶杯走到窗前,看着紧闭的窗门,烛火照在他身上在墙上投着高挑修长的影子,他伸手摸着薄薄的一层窗户纸,话声如清泉般入耳,“我会守着你。”
林无忧还未理解通透便看到他快速移至她身前,掌心捂上了她的嘴,清冽的呼吸在耳间,“嘘!”她困惑之际挣扎着要探个究竟,却被他死死箍住囚在双臂与胸膛之间,他把她的头固在胸口,“有人。”
她安稳了不在挣扎,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胸口跳的极快,被他碰到的脖颈有些灼热,闷闷地枕在他的肩头,随着烛火的摇曳看得到窗外黑影的翻动,“谁?”
“不怀好意,静观其变。”他说话的声音极低,因为与她极近几乎是在耳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在见到她小小的耳垂染上绯红时不由眉角上扬,手上的力道不由紧了几分,袖袍一扬,室内便是一片漆黑,只闻呼吸交融,深浅不一。
门栓由外面被拨开,一身黑衣的蒙面人推门进来慢慢朝床铺逼近,抽出刀剑,刀光闪过狠狠地想床上砍去却溅不出一滴血来,察觉到不对劲他敛紧心神,耳朵微微一动,怀着冷笑慢慢转身。
隐在暗处,林无忧看着来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双眼倏的睁大,眼见着明焕的大刀朝着自己过来,那一刻恐惧终于涌上心头,身体被固定不得动弹使她无法反击,突然间只觉身形一轻就已被苏景弦推开,撞倒在床榻上也顾不得疼痛,黑暗中看不清房内的景物,有些惊惧地爬起身,只听到刀剑掉落的声音和一声闷哼声,那一声闷哼扣紧了她的心弦,担忧地喊了声“苏景弦?”。
却不知这一声险些为她招来祸害,黑衣人身手极快地捡了地上的刀剑,利落起身,直直地朝着她这边过来,速度极快。她惊愕地脑袋一片空白,黑暗中光亮的眸子对上他的,如中邪般不知所措,心中隐隐觉得他会救她,只为那一句“我会守着你”。
来势凶猛的黑衣霎时间没了杀气,随着刀剑的再次掉落他也应声而倒。这时苏言与苏行进来,重新点了烛火,地上躺着一具已经没了生气的尸体,后颈被银针插入,从流出的黑血看出针上是被卒了毒的。苏行上前,解了黑衣人的蒙面,在看清出黑衣的人面容时也没多大惊讶,一切好似都在预料之中一般。
“怎么会是他?”林无忧喃喃道,是收留他们住宿的老汉,此刻已经面目狰狞地躺在地上了,双眼未曾合上。
“是要杀我们的人,他想瓮中捉鳖。”苏景弦靠在墙壁上,借着墙壁的支撑站直身体,脸色有些惨白。
“你一开始便知道?”她有些不敢置信,若是这样不相当于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吗?
“开始并不知,后来才察觉的。”
“那位妇人呢?她也死了吗?”
苏景弦看向静默的苏言与苏行,然后微微点了点。
“她也许是无辜的呢?”她看着他,眼中有着不赞同。
苏景弦不再说话,苏言上前不由惊呼一声:“公子!”
林无忧匆匆走到苏景弦身边,在看到他沾血的白袍时眼神不觉又多了些担忧,“你受伤了。
“林大人让开些。”苏言突然出声道,态度很不友善。闻言她退到一边,看着苏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