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瞧着这诡异的一幕,老幺嫌弃极了,默默转身去踹任帆智的屁股。
任帆智见好说歹说,对方都不放过他,他开始疯狂咒骂。
当然回应他的也是更加激烈的拳打脚踢。
一顿狂揍后,老幺和林沃隆将人飞速拖到路边,然后拍拍屁股一溜烟跑了。
第二天,没有早课的老幺睡到自然醒。
刚一睁眼,就瞧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老幺下意识想伸出两根手指戳瞎对方眼睛。
结果定睛一看,是陈盼弟踮着脚站在自己床头。
“盼弟啊,你差点要瞎了知道吗。”
陈盼弟眼睛亮亮的,抿嘴一笑,“凤初,你终于醒啦。”
老幺起身坐着,薅着自己的鸡窝头,问道:
“往常这个时候你都出去兼职了,今天怎么没去?”
陈盼弟摩擦着手里的书本,微皱眉头欲言又止。
老幺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她不太了解这位独来独往的室友。
但是她对陈盼弟还是蛮有好感。
对方不仅成绩在学院是第一,还非常勤劳,一有时间就会出去兼职养活自己。
身上总是有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清醒独立,与人交往真诚又有分寸感。
如今对方这副纠结的模样反而少见。
老幺不禁有些失笑,“盼弟,你想说啥就说呗。”
陈盼弟组织了一下语言,“昨天我兼职下班看见你们在火锅店吃饭,和你们一起的吃饭那男的,我认识。”
陈盼弟停顿了一会儿,语气有些拿不准,
“我看你朋友好像和这男的关系比较亲密,你们最好离他远点。”
老幺当然知道任帆智不是什么好人,其实只要胡一萱不和他来往了,老幺也懒得管。
毕竟目前人家只是想占便宜,渣感情,心里坏。
她不可能因为这事儿就杀了人家吧。
不过现在听到陈盼弟提到,老幺还是很好奇的。
瞧着老幺认真倾听的模样,陈盼弟呼出一口气,神色悲悯无奈。
“凤初,其实我是从很偏远很偏远的村里逃出来的。
你们根本无法想象那个村子有多偏远多封建愚昧。
人人都说底层人民是最惨的。
但是不是,最惨的是底层人民中的女性……”
从陈盼弟口中得知,她是出生在非常偏远的大山里。
从小就不受她爸爸奶奶待见,至于她的妈妈本身处境就很难,对陈盼弟也很冷漠疏远。
更惨的是她妈妈因为生不出儿子,动不动就要挨打。
直到她六岁那年,她妈妈受不住便自杀了。
自从她妈妈去世后,她的处境更惨,挨骂挨打更是家常便饭。
她一度想不通,为什么她的妈妈会嫁给她爸这样的禽兽,生下她之后又不爱她。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直到一次意外出现,她才得以好过。
那就是她爸喝酒摔坏了身子,不能传宗接代了,她爸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
虽然他们还是不喜欢她,但是至少不会往死里打她。
慢慢地,陈盼弟也发现这个原因。
后来她看着同村的那些男娃被送去读书,她也想去,她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开始故意的讨好她爸爸奶奶,又拿捏他爸生不出儿子的心理。
承诺以后她会好好孝敬他们,千哄万哄,才得以到镇上上学。
哪怕每周上下学要翻山越岭,她从来没有放弃。
本以为她足够认真足够优秀,他爸会让她继续读。
没想到她初中毕业都考上了高中,他爸竟然收了别人的彩礼,要把她嫁给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
仅仅因为对方承诺,娶她生儿子后,其中一个跟她爸姓,过继给她爸做孙子。
她真的又恨又怕,最后只能逃走。
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个好老师,她老师知道情况,悄悄把她送进县城读书,私下每个月都会补贴生活费给她。
从此她再也没回去过,她知道只要让的吸血鬼家人知道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