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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闻声回头,看到来者不禁怔然。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丝毫记不起与之相关的事,在此前也完全不清楚他的样貌、性格,可甫一照面,他就知道自己是认识这名执行官的。
“您好,请问是……?”
白兰模式化的笑容似有些凝固,他立时五指张开放在嘴前夸张地瞪大眼睛吃惊道:“纲吉君莫非不记得我了吗?”
沢田纲吉感到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抱歉……由于心理治疗的缘故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有些可能再也想不起来了……”
青年目色黯然,但很快又打起精神,伸出手笑道:
“从今天起重新认识一下如何?我叫沢田纲吉,往后也继续好好相处吧。”
白兰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沉沉地注视着自己的监视官,没有回握住那只手,而是朝纲吉掌心里放了两颗洁白的棉花糖。
“真过分啊……明明都和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却自顾自地全都忘了。我可是一直、一直在等待,每时每刻都很想你……”
白兰扭过头,如控诉不着家丈夫的空虚妇人般捂住嘴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