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推开院落木门,目光便被天冥脚边的事物所吸引,一个瓶口破裂,没有瓶塞,上面刻写着“魂丹”字样的玉瓶在地上打圈
“哐啷!”
看着光溜溜的地面,再看看一直闭目皱眉的天冥,皱黎两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全身软弱无力地靠在了门板之上。
“邹兄,我们还是快去禀报长老,说不定还能把他的魂唤回来。”面色煞白的马脸青年,说话间便要立身而起。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无形的波动自天冥额前荡漾而出,将这个院落覆盖。
空气变得凝固,被徐徐清风吹落的竹叶定在了半空中,邹黎与马脸青年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昏倒在了院落门前。昏沉中,头昏脑涨的天冥,听到马脸青年的声音后,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就在这一刹那,一道耀眼白芒自他额前暴射而出,将前方院墙轰然击塌后,笔直地朝着院外的碧海竹林扫去,无数碧竹被拦腰斩断,漫天竹叶纷飞,恍若一场惊世碧雨。
太玄门上下,那些早起晨练的弟子们均是被这道白芒所吸引,修为低下的众弟子们纷纷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威压,气息变得素乱、沉闷,有种透不过气得感觉,眩晕之感陡然袭上心头。
“轰!”
在无数双慌乱、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耀眼白芒最终击打在外门顶峰之上,发出了滔天巨响,那穿云裂石之声在青岚山脉中回荡开来,令方圆十里之内的虫蚁鸟兽皆是静寂无声。
外门顶峰,一节近十丈高大的山峰,在被贯穿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后,缓缓地向着演武场方向砸落而下。
演武场中,陷入呆滞的众弟子们,看着将晨曦遮蔽的断峰与此地愈来愈近,终是反应了过来,在发出一阵鬼哭狼嚎声后,便陷入了慌乱的逃窜中。
“兄弟,你等等我,我腿软。”
“腿软就等死吧你!”
“啊!是哪个混蛋抓了我的老二,我要杀了你。”
“大兄弟,借你肩膀一用。”
“狗儿子,别走,敢踩你爷爷肩膀,老子把你屎都给打出来。”
坠落的断峰已近在咫尺,这些人再也不理会平日间的交情如何,身手敏捷的纷纷踩着他人的头顶、肩膀,横跨飞跃间,便跑出老远,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摊在地上喘着重气。
而被他们踩踏之人,则翻身在地,等再次起身之时,断峰已在眼前,其上花草植被历历在目。
“妈呀!到底是哪个畜生搞出的动静啊!”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踩我肩膀的人。”
“若吾有来世,必将抓老二之人千刀万剐。”
眼看着自身就要被压成肉泥,陷入绝望中的众弟子,纷纷破口大骂,叫嚷之声回荡开来,简直响彻云霄,让那些逃离此处之人都是心中发毛。
若是被这遮天蔽日般的断峰压实,对这些正处于基础阶段的弟子来说绝对是十死无生,毕竟就算在怎么强大的炼体者也不敢说自己能肩抗数十万斤重的山峰,除非是上古蛮荒血脉再现,那种力拔山河的擎天巨力,别说是这小小的断峰,便是那高耸入云的太玄门主峰,也能将其硬生生拔起,如石块般在手上抛玩。
“咔擦!”
数十万斤重的断峰,瞬间便将演武场边上的建筑压塌,下一刹那便要将那些太玄门的新生弟子压成肉泥。
“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一片金曦汪洋大海自太玄门主峰中喷薄而出,气息惊世,威压铺天盖地,万千华光在半空中交织成一只足有数十丈长宽的莫大手掌,其上游动着密密麻麻的纹络与符文。
它就宛若神灵手掌般,微微一动间,便将那断峰牢牢抓稳,令其不能下落分毫。
接着,只见那曦光缭绕的手掌,暴起了一片璀璨金霞,转瞬之间,那近十丈高大,重逾数十万斤的断峰,在半空中发出“砰”地一声巨响后,便同如插翅飞鸟般,带着一股猛烈罡风,风驰电掣般得向着青岚山脉深处飞去。
“这...闯大祸了”
天冥神情呆滞地望着前方,那原本应是清雅绝尘的幽静院落,此刻却是在正门方向的院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豁口,并且可以瞧得,院外翠绿的碧竹林亦消失了一大片,只留下了满目疮痍的竹骨与漫天纷飞的竹叶。
对于远处发生的一切,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事实上,自那束璀璨白芒出现后,他便被一股巨力反冲在地,待他再次抬头望向前方,正是那座断峰被击穿下落之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