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嫌弃我?”
“没有!”白念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神情恳切,“不嫌弃,一点也不。”
“上来吧,”尤听不逗她了,只是笑着问,“不困吗?”
白念昭略为踌躇了一下,迎着尤听戏谑的眸光,最终还是动作僵硬地躺到了床的另一侧。
直到身体陷入柔软的包裹中,她的心跳还在如擂鼓剧烈跳动。
床很宽敞,别说两个人了,中间再睡下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
但白念昭还是捂住了心脏,试图这样就能够掩盖激烈的心跳声。
等她上床之后,尤听便按下了灯的开关。
黑暗来临,唯有床头一盏夜灯,散发着幽弱的光。
视线暗下来后,白念昭的心好似才跟着慢慢定下来。
她悄然向旁边侧了侧头。
尤听背对着她而睡,海藻般的长发肆意散开,似夜色下的潮水。
光线淡微,白念昭看不清晰,只能隐约看见对方被子下一点起伏的曲线。
尽管如此,她仍然像被烫到般地猛地转回了头。
当视觉的作用被减弱时,其他的感官便会被放大数倍。
被子和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香气,肆无忌惮地侵占周遭的每一丝空气。
领主浓墨重彩地标记着属于自己的地盘,大方地将一只不起眼的小兔子也划入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