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亮起来,像是忽然得到糖果的孩子,在此之前,白念昭觉得都能忍住的委屈骤然间涌出。
她喉间溢出几声哽咽,含糊不清地喊:“姐姐……”
尤听轻轻地叹息一声。
小白兔湿润着眼,仰头看着她,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如同在看黑暗中唯一能握住的光。
这样的眼神,总叫人忍不住心头一软。
“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尤听声音放低了几分,探出手指替白念昭拭去眼角的泪水。
泪滴沾在指尖,微烫。
尤听抬了下眉骨,说:“来看姐姐帮你出气。”
她转而拉着白念昭的手,朝着宋知秋走过去。
宋知秋脸上挤出个虚假的笑,“小听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姓尤,这里是尤家,”尤听看她一眼,“我回不回来还要跟你报备吗?”
宋知秋一僵,皱起眉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是我不好,说错了话,让小听不高兴了。”
“行了,”尤听颇为不耐,“你男人又不在,在我面前就别用这一套了。”
旁边的尤傲风见状,立刻推着轮椅往前了些,敌视地盯着尤听,“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怎么跟母亲说话的!”
“大毛,除了腿伤你是不是应该去检查一下脑袋,”尤听轻笑,声音冷漠,“那是你母亲,不是我的。”
“我来也不是跟你们废话的,只问你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