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别想了,咱们这里的人怎么可能当得了大官!读的什么书,连肚子都填不饱!”
小六抬起头瞪他们:“不许你们说邓先生坏话!他不是傻书呆子,他是秀才!”
“邓先生很厉害,一定会中举的!”
见他冥顽不宁,那群孩子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你继续在这里鬼画符吧,不去讨钱我看你今晚吃什么!”
然后一哄而散,想着街外的方向跑走,应该是要去热闹点的集市里想行人乞讨。
而那个小六,则继续拿着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尤听带着青粟向那个写字的小孩走过去。
察觉到面前的光线被人遮挡住小六皱了皱眉,抬起稚气的脸。
他看着尤听和青粟两人身上整齐干净的衣裳,还有虽然用面纱遮住也能看出来的好气色。
显然不是北堂街的原住民。
小六警惕地问:“你们是什么人?”
青粟从腰间挂着的香囊中,翻找出一枚碎银子。
她递给小六,笑着说:“你这小孩,警惕心还挺强的嘛。放心吧,我们没有恶意。”
“我家殿……小姐有些事想要问你,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看到碎银子,小六眼里的光闪了闪——这可值好多好多吃的,够他和娘亲吃好一段时间了!
如果还有余钱,也许还能让他买上一张最低等的纸。
小六犹豫了下,开口道:“你们想问什么?说吧。”
青粟被他这小小年纪却老气横秋的做派逗笑了,伸手想去捏捏他的脸,被小六扭头避开。
小六一本正经地说:“邓先生教过我,男女授受不亲。”
青粟笑得更厉害了。
“我想问的,便是关于你所说的这位邓先生。”
尤听看着小六,柔声说:“请问他住在哪里,你可以为我们带路吗?”
原剧情里只是一笔带过,说这位邓先生住在北堂街,但并没有说准确的住址。
一说起邓先生,小六脸上立马露出崇拜的敬意,“原来你们是来找邓先生的。”
他上下打量着尤听和青粟,狐疑地说:“马上就要科举了,你们不会是想要对邓先生做坏事的坏人吧?”
青粟乐了,叉着腰道:“你这孩子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我们怎么可能是坏人呢,全天下就没有比我们小姐更好的人了!”
虽然不知道尤听找这邓什么先生是做什么,但青粟绝对无条件地支持且信任尤听!
果然是贫民区的小孩,年龄小小,想的倒是多。
青粟又道:“再说了,那什么邓先生应该是男子吧?我们两个弱女子能对他一个大男人做什么?”
尤听说:“我找邓先生,是有很重要的事。而且,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小六沉思半晌,才点点头:“好吧,我带你们去。”
他起身,“这里的路不好走,你们跟着我。”
一路边走着,小六边暗中打量着尤听和青粟的神色。
看她们两人不像是坏人,小六才带着她们左拐右拐地到了一间破旧的草屋前。
“到了。”
他双手拢在嘴边,扬高声音喊:“邓先生!有人来找你!”
没多久,草屋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身形瘦弱的青年出现在几人面前。
他身材实在单薄,眉眼算得上清秀,但肤色透着长期营养不良的微黄。
身上穿着一袭洗得发白的旧衣,袖口和衣身都有不少补丁的痕迹,且明显短了一截。
显然□□地穿了不知道多少年。
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小六,又看了看小六身后的尤听和青粟,“这是?”
尤听上前一步,莞尔问道:“是邓嘉,邓先生吗?”
邓嘉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学生岂能当得上什么先生之称,一定又是小六乱说话了。这位姑娘,请直接称呼学生的名字便好。”
小六嘟囔着说:“邓先生教我们读书写字,本来就是先生!”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才这般做,”邓嘉轻叹,语气里带了一丝黯然,“除了你,谁又来学过半个字呢。”
小六才不管,他听那些街上的少爷唤私塾里的教书老师就喊先生。
邓先生虽然没有办什么私塾,但是教了他,那就是先生!
“先生大义,师者,所以传道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