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发沉,四肢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让她如坠云端。
好在尤听及时起身,走到宋窈姿身边,将人稳稳地接住。
也许是宋窈姿的身体虚弱,她对相思缠的反应格外强烈。
尤听尚还能保持着几分理智,宋窈姿的眸光已经渐渐不清醒起来。
她无力地伏在尤听的怀中,气息和心跳都乱成一团。
仰起头来时,清眸里便跟着盈上了水汽。
晃荡着房中的点点烛光。
柔弱又可怜的,像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分不清是想要向面前的人求救,还是祈求……能带着她坠向更深的深渊。
尤听从喉中溢出声微不可闻的轻叹,“宋小姐。”
她说:“失礼了。”
下一瞬,她伸手抚住宋窈姿的后脑。
尤听低头下,唇落在了宋窈姿的唇瓣上。
窗户没关,风将两人的长发吹得微乱。
凉意穿过发梢的缝隙,又从间歇分离的齿缝间掠过。
宋窈姿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属于另一人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自己周身所有的空气。
带着些微窒息似的感觉,她急促的呼吸,和微弱的呜咽,都被吞进了悱恻的吻中。
脑子变得越发晕沉。
她一只手拉着尤听的衣襟,另一只手向后撑着桌子,才能勉强保持着平衡。
尤听的另一只手扣住了宋窈姿的腰身。
裙裳轻薄,根本遮不住什么。
指腹贴着肌肤,热度轻而易举地穿过布料,从相触的地方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寸。
这个吻持续了许久。
等到结束的时候,不知是因为相思缠,还是因为刚刚短暂的缺氧,宋窈姿彻底软倒在了尤听的怀中。
而当她艰难地找回一丝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然被跌跌撞撞带着倒在了床榻上。
被子绵软,倒下时并没有什么通感。
头顶的玉钗被人拿下,宋窈姿的乌黑长发瞬时散落。
鼻边是清淡的檀木香,她眸光不太清明地眯了眯眼。
视线中,是女人一张艳丽的面容。
眸光如钩,将她带进那沉沉的墨色深海之中。
碍事的衣裙不知何时已经松开,层层叠叠地堆积在脚踏边上,仿若含羞绽放的花苞。
疏漏的月光映在光洁的肌肤上,随后被人用温热的指覆上。
绞缠的吻连绵不绝,宋窈姿不禁仰长了脖颈。
长睫不断地轻轻抖动着,她难以承受般地吐出几声无意义的音节。
浓黑的云被风卷着,将月亮遮住了些许。
月光朦胧下来,视线也跟着昏暗。
屋外的虫鸣声切切,一直有清爽的微风,从没关的窗口传送到房里。
但房中的两人已经无瑕顾及。
冰凉的风衬得指腹的热度更甚。
系带松松散散地挂在肩头,两侧的帘帐垂落,将春色半遮半掩于其中。
尤听勾着宋窈姿亲吻。
比起上一次,这次她显然更加驾轻就熟。
唇瓣擦过每一寸柔嫩的肌肤,轻易地激起宋窈姿的身体轻颤。
沿着修长的曲线,抵住了敏锐的地方。
尤听低头看去。
宋窈姿闭着双眼,秀气的眉轻轻蹙起。
她容色总带着几分病弱的白,透着处事不惊的云淡风轻。
京城中的纨绔子弟闲得没事做,最喜欢对美人们评头论足
他们给宋窈姿起了个别称——京城白雪。
便是说她像枝头清莹洁白的雪,只敢远观而不可亵玩。
但现在,宋窈姿发髻已然微乱。
被染红的薄唇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柔舌在其中若隐若现。
那不染尘埃的白雪终究落在自己的掌心。
被温度一点点地融化,只留下纯净的水泽。
天边的月色被云层遮掩,尤听低声说:“……宋小姐。”
“这时节的桃子最是甜美,太傅府可有派人采购一些?”
这问题实在突兀,宋窈姿晕晕乎乎地问:“什么?”
擦过细嫩的软肉,尤听气息略重了一分。
含糊不清的低笑落在宋窈姿的耳边。
她听见尤听说:“我的意思是,桃子鲜美,宋小姐该尝尝才是。”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