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您请吧。”
青粟想跟上去,却被太监拦住。
尤听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没事,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青粟紧张地攥紧拳, 一直到尤听的身影走进御书房中, 还在伸长脖子张望。
房门阖上,尤听垂着眸向前走,余光窥见两道罚跪的身影。
是贺止戈和贺廷。
贺止戈一反常态地没有看她,紧紧绷着下颔,可能是觉得太过丢脸。
倒是他身旁的贺廷,还对尤听笑着眨了眨眼。
尤听目不斜视地经过他们两人,抬起眼, 对上贺长思的目光。
贺长思坐在次座。
青年目光温润,看着人时总带着丝丝笑意, 柔和如春日清风。
在这宫中,二皇子贺长思是唯一一个,不曾对尤听和以前的贺止戈落井下石之人。
尤听对他轻轻颔首示意。
上首,中年男人沉厚的嗓音响起:“顺安来了。”
语气平淡,听不出包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尤听应道:“是,见过父皇。”
声音同样寡淡敷衍。
分明是血亲,两人之间却客气疏离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御书房中一时之间安静下来,没人再多说一个字。
这样的沉默总呆着让人不安的压迫感,尤其是当那房中只有尤听一个人站着时。
四面八方的压力像是都向她冲撞过去,她却依旧站得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