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轻笑着安抚她:“窈窈很美,不必遮挡。”
从未被人唤过的叠字带着麻酥酥的痒,惹得宋窈姿身子轻颤。
温热的唇瓣沿着她的脖颈弧线向下,一直在锁骨附近流连。
雪白的肌肤染上轻薄的红痕,像是在雪地里盛开的点点梅花。
尤听说:“我记得,初见窈窈的时候,便是在红梅之下。”
说话间的吐息扑打在光洁的肩头,宋窈姿不禁用力紧了紧手指。
带着热度的手指抚摸而下,时轻时重地揉捏。
小舟探入落英缤纷的桃源,水面碧波荡漾,泛起圈圈波纹。
俄而风疾,骤雨。
将岸边的桃花打得残破,飘零于动荡的水面之上。
天边的云倒映于湖上,又被雨滴撞碎。
舟身浸入微凉的湖水中,不太安稳地上下起伏着。
房外,忽然传来莺儿的呼唤声:“小姐?小姐?”
宋窈姿腰线猛地紧绷,紧紧咬着下唇,避免自己发出什么异样的动静。
偏偏尤听没肯放过她,勾着人的力道加重。
她刻意在宋窈姿的耳边轻笑:“窈窈为何不回话?”
宋窈姿无力地瘫软在她的坏里,眼里水雾弥漫,嗔怪地望着尤听。
她伸出手指,拉了拉尤听的指头。
“不要了,够了,够了……”她轻声求饶。
“还不够呢,窈窈。”
略带湿意的指节顺着流畅的线条蔓延而过,留下隐晦的痕迹。
她的吻肆意而重。
清冽的酒香和不知名的气味混合着,弥漫成了场如幻的梦境。
“这里,这里,还有那里,”尤听的声音喑哑,“窈窈的每一寸,都要沾满我的气息。”
“如此,才算够了。”
房外莺儿没得到宋窈姿的回应,奇怪地道:“难道小姐已经睡下了吗?”
青粟道:“你家小姐不是也喝了酒吗?大概是和我家殿下一起歇下了吧。”
宫宴那日,殿下和宋小姐就一起睡在一个房间过。
所以青粟并没有多想什么。
她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也给我找间房休息一晚吧。”
莺儿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应道:“好吧,青粟姐姐跟我来。”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外的院子再次归于安静。
风从窗户缝隙间穿透而进,将那抑制不住的娇声低吟吹散。
一直过了许久,这动静才慢慢止住。
床榻上的两人相拥而眠,墨发交织在一起,如同这世间再寻常不过的一对情人。
……
……
宋窈姿醒的时候,眉头不适地轻皱起,宿醉带来微微的头痛。
她揉着额头,下意识地往旁边看去。
榻上除了她的身影,再无多余的人。
那些敞开心扉的蜜语,好似夜间的一场幻梦。
天光大亮,于是梦境跟着消散
宋窈姿失落地垂下眼睫,抿紧了唇。
她正想起身,余光忽然瞥见枕边多了个什么东西。
宋窈姿伸出手,拿起来一看。
是串手链。
很是简单的制作,红绳穿过红豆,绕成了一圈。
宋窈姿一愣,忽的想起了尤听在那张纸上曾写下的两行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她脸颊一红,唇角却慢慢翘了起来。
宋窈姿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红色的绳和雪白肌肤十分相衬,煞是好看。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莺儿看见她,迎过来:“小姐醒了。”
莺儿道:“定西郡主和顺安公主一早便离开了。”
宋窈姿颔首,看了眼头顶灿烂的阳光。
她心情颇好,吩咐道:“去将我的书拿来。”
会试结束后,还有殿试。
那才是真正的考验。
莺儿应了一声,进房找到了宋窈姿常看的书。
她拿着递给宋窈姿,忽然惊奇地“咦”了声。
宋窈姿问:“怎么了?”
莺儿疑惑地道:“小姐是被蚊虫咬了吗?”
她指着宋窈姿露出来的半截脖子,“这里怎么红红的。”
宋窈姿只是微怔了下,便迅速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