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附耳小声说：“你想想教师，想想教师节，想想谁提议的，想想没有‘特’的穆扎。”

杨灵越先是一愣，旋即点点头。

姜闻猜到杨灵越是在回想自己不甘的事情，找代入。

不能说一点用没有吧，但那东西就跟蓝色小药丸似的，用这种法子的注定强大不了己身，长期使用耐药性会逐渐增加，副作用增大，来越来越快，去的也越来越快，到最后彻底来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拿他和自己的信仰下刀。

要知道教师节可是要提前庆祝的，在教师忌日庆祝教师节

杀人诛心。

六子是儿子，张麻子的儿子。

六子就是个信徒，张麻子的信徒。

胡万说“县长的话就是个屁”，作为儿子和信徒，该怎么办？

不能过激，不能杀了受胁迫的孙守义和始作俑者胡万，那样会给爹抹黑，承认“县长说的是个屁。”

杨灵越回过神来感谢“爹”的时候，姜闻已经回到了监视器后。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姜闻抄起喇叭：“各部门准备。”

“第四十五幕，第一镜第四次”

之后的杨灵越真正成为了六子，他不忿，他愤怒。

面对胡万说“县长的话是个屁”时，他愤懑难当地要冲过去拼命；

面对胡万重复说“没钱是吧，我帮你给”时，气到发抖，哆嗦着抖落钱袋；

面对挟大众舆论说他“欺负老实人”时，他急的无力辩驳；

看到“老实人”窝窝囊囊时，怒其不争，又心生不忍的拔枪收枪；

“老实人”再次诬陷时，他的绝望；

到想到自残挖粉，证明“爹是公平时的，你们都眼瞎了”时，我以我血荐轩辕的胜利微笑；

行动之后的痛苦，以及证明了后的愤怒咆哮；

听到胡万说“我知道你吃了一碗，你上当了”时的心如死灰和释然；

整场戏下来，杨灵越自然地被左右着，唯有看到腹腔血包迸裂时，好像才掌握了自己。

而三位演员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感染，被影响。

当姜闻喊了“过”之后，便开始鼓掌，而后片场所有人都在鼓掌。

杨灵越同样如此，给对手戏的三位演员鼓掌，给姜闻鼓掌，也给“爹”鼓掌，而后朝“爹”九十度鞠躬。

姜闻笑的很灿烂，他看到了这小兄弟在灯光下闪烁的泪光。

这一刻好像在京城电影学院附近那个烧烤店两人畅所欲言期间，两人一起闪烁的泪光。

心叹一声：你总没有彻底湮灭，仍有光辉存在。

姜闻大手一挥：“演员赶紧化妆，准备下一场。”

化妆主要是给陈昆的耳朵弄血包，弄特效布。

杨灵越就是把脸用粉饼扑的白一些，然后再在脸上和头上喷点水，以示汗水。

第四十五幕，第二镜。

姜闻、葛大爷、廖帆、陈昆出场。

杨灵越只需要脸色苍白，眼神呆滞地躺在姜闻怀里，气若游丝地说出六子的最后两句话“他输了”、“师爷说的对”。

老汤贡献“杀人诛心”经典台词。

听着两位顶级演员在如此近的距离演着戏，说着台词，感觉真不一样，比之《风声》的体验感更强。

当天的戏份拍完后，天已经黑了，第四十五幕整整拍了5个小时。

葛大爷很是真诚地夸了一番杨灵越，说他有演戏的天赋。

马科说：“兄弟，自编自导自演，你也不差了。”

姜闻却说：“他拍的电影用的演员全是演技不差的，看来看去的就有三分底子了。不过还是一股子莽劲儿，碰巧了就很好，碰不上就碰不上了，他的精力不在这个上面。”

杨灵越对姜闻的看法很是认同。

随后杨灵越没有同其他演员回酒店，而是和姜闻、葛大爷留在了片场。

吃着酒店送来的盒饭，聊着天，等着女主角陈虹过来，说是女主角也不对，这戏的女主角其实是葛大爷。

姜闻问：“啥时候离组？”

“明天。”

葛大爷一脸惊讶：“好好的，咋就离组了？”

“大爷，我除了是个兼职演员，兼职集团董事长，还是名导演，还有好几个女朋友”

葛大爷恨不得捂他的嘴：“打住，打住”

姜闻用筷子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