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晴翠园的路上，杨灵越接到了小胖子的电话。

樊兵兵颇为温柔地声线响起：“下班没？”

杨灵越很是关切地问：“下了，你怎么了？感冒了？”

手机一端的樊兵兵顿时翻了个白眼：“没有。”

“好好的别作怪，学人家曾总干什么。”

樊兵兵顿时咋呼起来：“哈哈，我要和曾姐说。哈哈，亲爱的，嘛着呢？”

“回顺义。”

“啧啧啧。”

“王靖芠那儿。”

樊兵兵嗤笑一声：“便宜她了。”

杨灵越挑了挑眉：“有事儿没事儿啊你？”

樊兵兵不满：“什么态度啊你，我是老婆，没事儿我就不能打电话了？我也没拦着呀。”

杨灵越按开免提，不言语了。

樊兵兵满意地哼哼了两声接着命令式地开口说：“这几天抽空来趟象山。”

杨灵越没恼，还颇具孩子气一般地来了句：“我不去。”

“没问你的意见，我让你来。”

“《海洋天堂》上映我都没露面，《赵氏孤儿》我去了干鸡毛。”

“少废话，这儿没鸡毛，只有你最漂亮的老婆，你干不干？”

“樊兵兵，你特么倒反天罡啊你。”

樊兵兵换了个语气，娇声道：“爷，想你了嘛。”

“那我明儿幸一回你的床搭子，聊以慰藉。”

樊兵兵顿时就急了：“不许，我不在，不许你碰她，她必须跟着我才有肉吃。”

“呵，有些长进。”

樊兵兵得意地说：“那是。嗯？你转移话题，你快点吧，我大姨妈就快临门了。”

“上次在龙城也没中？”

樊兵兵有些窃喜：“没，给你两次机会，你都不中用。”

杨灵越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蹦蹦跳：“樊兵兵，你成功了，你激怒老子了。”

樊兵兵顺杆子就爬，还特么模仿茜茜的声音：“bb，什么时候来疼我呀？”

杨灵越愣了一下，旋即就像被踩了尾巴似地怒喝：“闭嘴。”

樊兵兵放声大笑，男朋友如今的心态好多了呢。

于老师说的对，得调情，得让他不那么敏感，得让他转移注意力。

所以她问过李婧男朋友的事情安排没有那么密集之后就打了这通电话。

樊兵兵是真走不开，要不今天就回京伺候了。

“错了错了，等你过来，我随你处置嘛，用于老师同款工具都行。”

杨灵越却是平静下来：“明天告诉你吧，还有点事情。”

“后....好吧。”

樊兵兵连忙咽下了“后天你就没事儿了”这话，不能说啊！

说了就把可怜的婧婧给卖了。

按照李婧的说法：再卖一次，她就要被发配到沙漠栽草方格去了。

杨灵越没听出什么异常来，随口问了问《赵氏孤儿》的拍摄情况也就结束了通话。

到了晴翠园门口，杨灵越收到一条价值1美元的短信。

之所以说是一美元，是因为从美国发短信到中国现在就这个价。

“茜茜知你今天到家，情绪有所起伏，还好，你无需担心，你也要保重。”

这是刘小丽时隔近一个月后，第一次给他消息。

“返京后鬼使神差一般，对不住。”

在门口等了四五分钟，刘小丽再未回信，当然他也没有写第二条。

正想着进门，手机响起，杨灵越瞬间便接了起来。

传来的却是王靖芠的声音：“杵在那儿干嘛呢。”

回头，见她在二楼阳台，这娘们儿穿着一身红色冰丝睡衣，能看得出来，没穿内衣。

当然是上半身。

收起手机进屋。

之后的时间便是各自消磨各自的时间，王靖芠拿着第一代ipad刷微博，杨灵越是抱着一本《红书》，两人背靠背。

偶然王靖芠刷到有趣的笑话和段子会和杨灵越复述，通常还没复述一两句，自己先乐的不行了。

杨灵越听着又旧又新的段子和笑话，有些尴尬，更多的是为她笑的前仰后合而感染。

讲一些带颜色的，还会动手动脚，比如“采蘑菇的小姑娘”和“采小姑娘的蘑菇”之间的区别。

“哥哥，他们说‘给力’这个词是你发明的，有这回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