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雨水冲淡颜色,如此不断循环往复。
纵使纪景行被雨水冲得几乎睁不开眼睛,但他还是用尽力气抓住了沈篾空着的那只手,袖口掩饰下,一张符纸若隐若现。
“你……”
他刚开口想说话,但才刚刚出口一个你字,就被沈篾用那只颤抖着的手捂住了嘴巴。
明明纪景行才是那个被捅刀的人,但沈篾此时的脸色却比他还要白,喷溅到他脸上的血被雨水冲淡,成了一条蜿蜒向下的血线。
沈篾还在笑:“嘘,你别说话,你一开口我就更下不了手了。”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一声极轻的叹息从手下被压住的那张嘴里发出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篾不知何时变得冰凉的手心,纪景行阖上双眸,带着几分不舍,缓慢将自己的头偏到一旁,松开了一直紧握着他手腕的手。
血肉被锐器刺破的疼痛从胸膛蔓延开来,那股钻心的剧痛顺着血脉游走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