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允:“哦,定情信物啊,有朝一日他发达了,凭这个娶你的那种。”
听起来很不错啊,不管不管他不管,他就要这样跟别人讲他们的故事。
谢澄安着急道:“不是啦!人家只是在行善!”
大哥哥如何善良、如何亲民、如何给他们衣物、吃食、如何关心他们,洋洋洒洒一长篇。
萧明允听得正得意呢,却突然听到谢澄安说:“大哥哥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眉头就皱了起来。
小郎君不是在解释他跟大哥哥之间没有什么吗?怎么变成表彰大会了?
笑得这么开心?为什么抿着嘴笑?为什么垂下眼睛笑?为什么捏着金锁笑?还说他跟大哥哥之间没什么?谁信啊!
谢澄安:“不是!我是说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见过你,你最好看!真的!”
萧明允把胳膊从谢澄安的怀里抽了出来,说:“晚了,别跟我说,我不想听。”
谢澄安:“你最好看。”
萧明允:“我不想听。”
谢澄安真就不哄他了,而是远远地坐了在河边,还背对着他,手里还捏着小金锁。
在跟大哥哥告状?萧明允都快酸死了:“安郎,我错了。”
谢澄安:“别跟我说,我不想听。”
干儿子单爪捶地,笑得肚子疼。
小郎君有位白月光,爱情肿瘤白月光,这是什么惊天噩耗!萧干娘委屈!
小黑球:“大哥哥就是你啊。”
对啊,萧明允的腰板一下就直了,一下又弯了,可是小郎君不知道啊。
小郎君在不知道他就是大哥哥的情况下,对大哥哥那么深情?
对大哥哥念念不忘?一想起大哥哥,就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小黑球:“你告诉他不就行了。”
萧明允:……
他满眼深情跟小郎君说:“我就是你的大哥哥。”
小郎君一定会给他一个白眼,以为他是居心叵测,想蹭大哥哥的光环。
他得好好地琢磨琢磨,看这事怎么跟小郎君说,什么时候说,或许,可以把这个大招留着,将来讨零花钱用?
谢澄安:“我去采些菌子。”
萧明允:“别跑太远啊。”
玩闹归玩闹,正事还是得干。
谢澄安确定断指三兄弟是铁匠,一个村子里如果有三位铁匠,那么三位铁匠都无法维持生计,他们一定是在县里开了铺子。
开门做生意,不可能可关门太久,铺子里一定还有其他的兄弟,而且他们一定知道那兄弟三人埋伏在下山的路上。
活着下山,还拿着虎皮的人不是他们的兄弟,他们会怀疑自己的兄弟已经遭遇了不测吧?
赏银在安吉县的县衙领,谢澄安担心他们会被郝家兄弟为难。
人类活动的痕迹越来越明显,说明他们距离村子不远了,山里毕竟还是危险,他们不能等到尸体完全腐烂以后再下山。
仵作会验出他们死亡的时间,如果跟他们下山的时间相吻合,现场又有脚印、箭、会很麻烦的,那就加快尸体的腐烂。
凭着丰富的野外经验,谢澄安很快就找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山洞,他带了糖,乌鸦消耗不了的,让蚂蚁来吧。
林子里有多少蚂蚁?千?万?它们光顾过的尸体,什么东西都不会留下。
如果老天爷判定他们有罪,那他愿意和萧明允分担。
小天爷:“我不明白。”
萧明允:“何事不明白?”
小天爷:“你为什么那么小心?”
虎是萧明允打死的,皮是谢澄安扒的,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向他们提供帮助。
有两拨人从自身的利益出发,想抢走虎皮,还想伤他们的性命,最终不敌萧明允,被反杀。
如果强大不是过错,那么萧明允就没有什么过错了,萧明允为什么要把他们的痕迹全部消除,制造赏金猎人和郝家兄弟相杀的假象?
萧明允那样做,谢澄安也要那样做?他们两个都懂,只有它不懂。
若是有人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有个地方叫衙门,有个职位叫县令,他负责查明真相,惩治罪恶,还他们公道。
为什么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要小心翼翼?为什么施暴者肆意妄为、反击者瞻前顾后?
萧明允:“大概是因为,这里是人间吧。”
小天爷:“看得出来,你并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