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驴子:“俺睡觉一直很死,其实俺觉着有人推俺了,也觉得伤口疼了,也听见周围在吵吵了。”
“但是俺以为俺是在做梦,所以就想继续睡,没想到吵吵的声音越来越大,俺就起来了。”
孙忠全:……
嫌疑人:……
官兵们:……
人没死,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凶杀案,王驴子的身上也没有新的伤口。
所以那柄不知道来源的匕首,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就当是谁不小心掉的。
王驴子上下打量着嫌疑人,狡黠道:“俺是个老混混,俺认,倒是这位大娘,也有在巷子里睡午觉的习惯?”
嫌疑人声色俱厉道:“怎么可能?!”
王驴子:“既然没有这个习惯,难不成,你是故意跟着俺进去的?”
出手调戏是犯罪,但是眼神和言语,不管再过分,再赤.裸.裸,衙门也拿他没有办法。
嫌疑人气得都快哭了:“你这个老不死!”
孙忠全不痛不痒地教训了王驴子几句,又安慰了嫌疑人几句。
孙忠全和官兵们都不认为,短时间内会出现第二位梦游症患者,所以就没有再找大夫。
嫌疑人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王驴子睡觉的巷子里,他们认为,嫌疑人定是趁着中午人少,跟什么人幽会去了。
怕被人看见,所以才特地走了这条小巷子,却不巧碰上了王驴子。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嫌疑人当然说不出口了,所以才坚持说她正在睡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的。
孙忠全很体贴地没有追问,假装信了她的不知情,嫌疑人也因为终于摆脱了嫌疑,激动地忘记了,还有被人绑架过去的这个可能。
杀人是死罪,要是真的说不清了可怎么办?幸好只是一场误会,她还是那个清清白白的人。
大中午的,经历了一场这么大的波折,衣裳都被汗水浸透了,她要赶紧回去洗个澡。
“我以为她跑,是因为她杀了人心虚,没想到是干了茍且的事情心虚。”
嫌疑人:“你别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王驴子天天在这附近收泔水,东城区的人全都认识,这么急着撇清,说明你俩的关系不一般吶。”
嫌疑人:“我知道有王驴子这个人,但是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
“一会儿一个样儿,真真假假的,倒叫人分不清了,别说了,你们那青天白日钻巷子的事,我们才不感兴趣呢。”
“光是听着,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脏了。”
嫌疑人:……
“旁边那么多人呢,他们怎么好意思?”
“找刺激呗,以为零工们都不注意他们。”
“赖狗还有几个钱,这王驴子要啥没啥,都那么老了,她图啥?”
“说不定人家俩是真爱,啥也不图呢。”
“没准儿,人家就是喜欢旁边有人看着。”
几个人脑袋挨着脑袋,嘿嘿地笑着。
嫌疑人好几天都没有出门,她不明白,她明明没有杀人,跟王驴子也没有交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成了众矢之的?
王驴子调戏良家妇女,被人家的丈夫砍了一刀,确有其事,不是萧明允安排的。
他总是随便找个阴凉地儿睡午觉,也是他原本就有的习惯。
萧明允不想出手伤人,所以他得耐心地等,耐心地选。
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这么合适的“被害人”,一个这么合适的机会。
当然了,嫌疑人是在睡梦中,被萧明允用隔空探物的法术,转移到那个巷子里的。
匕首也是萧明允放在他二人之间的,只要两个人分开,匕首就会掉在地上。
谁让她阴阳怪气地到处说,谢澄安选在荒天野地里的马车上见张文通,是因为刺激呢。
萧明允很有原则的,他尽量不给相关人员,造成超出事件范围的伤害。
所以他不伤他选中的“被害人”,也会让“嫌疑人”顺利地洗清嫌疑。
不仅如此,他选中的被害人,还要像张文通一样,本身就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本身就带着争议不休的话题。
那些诋毁谢澄安的人,就是因为知道张文通是个流氓,所以才联想出了那么多的谣言。
可他们明明知道张文通是个流氓,他们明明知道,却因为张文通是师爷,有权有势也有钱,就往谢澄安的身上泼了那么多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