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吃,热汤下肚,胃里顿时暖和了起来。初秋时节,就是要多喝汤。
方问黎看哥儿松弛的眉眼,自个儿也慢慢吃着。
周令宜与他说着闲话,提起了今年的科考。
“你们书院这一次考得如何?”
“只九个过了。”
“只?”周令宜笑哼笑道,“一个县里都才十三个。”
陶青鱼笑眯眯戳了戳方问黎的腰。
手指忽然被他抓住,陶青鱼偏了点身子小声道:“那你们书院还挺厉害的哦。”
周令宜阴阳怪气:“明年想上你课的人怕是又要挤破脑袋。”
这不好吗?说明他家夫子业务能力强啊。
陶青鱼看向周令宜。
周令宜下巴一抬:“你问问他,为什么每年要进他课堂的人会求到我这儿。我一个看病的大夫,还能又什么能耐给塞人进去。”
方问黎夹了一块哥儿喜欢吃的藕放在他碗里:“也没什么能耐。”
陶青鱼咬了一口面藕,看着长长的藕丝断裂,他嚼吧嚼吧咽下去,笑道:“按理说,当夫子的是不是越老越吃香。”
“夫郎所言甚是。”
周令宜哼笑一声:“算算他开始教学生到现在,日子也不短了吧。”
“三年?”
“不止。”周令宜摇头,“他十五就开始私下接活儿带学生过考,算算年岁,八年了吧。”
“这么久啊……”陶青鱼又转向方问黎。
方问黎:“还好,形势所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