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把原先的衣服裁成布条,先烫了再晒干。到了下午才拿进屋给柳杰换药,那么大的伤口,已经没条件消毒了,绷带总要干净些。
“这时候还讲究什么,唉。”
柳杰眼神温和地看着他转来转去给自己换药,心里十分愧疚。
他这个义弟是柳家的老小,自幼阖家爱护,惯着宠着,就长成了五谷不分好逸恶劳的模样。
可孩子长得好,天性也善良,对着他们这些孤儿也是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从来没有颐气指使过。
如今只剩下他可怜巴巴一个人,要是自己死了,他可怎么办。
“小真,若是这次躲过搜捕,你想过接下去做什么吗?”他咬着牙由着对方给他解开绷带,紧束的绸布已经浸染了血色,一松开,伤口立刻涌出血。
柳白真没吭声。
他正逼着自己直视对方的伤口,手抖得不行。不过他这么一看,发现柳杰的伤口虽然没完全合拢,但出血倒是比先前在密道里少了许多。
不得不说,习武的人真的命硬。
瞧瞧这愈合能力!
他用绸布沾着烧开晾凉的水尽量把伤口四周擦干净,然后才撒上一层药粉,用洗晒过的布条重新裹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