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便要多花至少一百多铜子。故而老母不肯随我入京,只带着一个小丫头住在乡下。”
他擦着眼泪,咬紧后槽牙,“此番害我的人见我莫名消失,定会来寻我母亲。恳求恩公再施神通,将我母亲也救来——倘若我母亲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里他心里升起强烈的恐慌。
若他是那些人,恐怕早就打着抓他母亲来做人质的主意,可他身在大牢根本无法可施。甚至于一直没听到母亲的消息,他还坐立不安,对方若是抓了他娘,怎么会不出言威胁他?
不、不会的,他娘就是个村妇,直接杀了又有什么用处?
柳白真闻言松了口气,他还当贺固安要他杀人放火呢。
“贺大人,令慈应该没事,”他连忙说,“我表哥一天前就派人去寻她啦。”他把遇到镇子书店烧书的事告诉贺固安。
贺固安睁大了眼睛,心头一松的同时,差点仰头摔倒。
“小心!”柳白真拉住他。
“多谢——”贺固安反手拉住他的手,眼眶一热,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他原是想试一试这人,没想到对方做的却远比他想得更周到,更显得他心思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