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跟身上有个定时炸药一样吗?
马道长倒是说了,他一怀疑是中毒,就从解毒的角度去调整方子,已经有了思路。不过药方分为内服和药浴,药引也稀奇古怪,需要四处收集。
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只有西南边陲有,得等他徒弟回来才有定论。
“道友!”
外头响起童子的轻唤。
秦凤楼系好衣襟,懒洋洋地趿着布鞋去开门。他身材高壮,拦着门背光那么一低头,影子都把童子整个罩住了。
小孩儿吓了一跳,端着碗往后退了两步。
“什么事?”秦凤楼语气随意。
童子忙举高碗:“道友,这是观主吩咐给你熬的药,让你喝了再睡。”
秦凤楼盯着黑漆漆的药汁,眼神里说不出的厌倦。
他从童子手里接过碗一饮而尽,然后动作生硬地塞了回去,砰的就把门关上。
小童子被他吓得够呛,抱着碗就往大厨房跑。
路上一阵风吹,把那碗里的药味儿吹到他鼻子里,又是苦又是臭,还酸酸的,他忍不住放下碗,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糖含住。
真甜啊。
那位道友定然是因为药太难喝,所以才不高兴的吧?
柳白真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没忍心责备秦凤楼。秦凤楼却一反刚才眼睛黏着他的模样,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背对着他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