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楼把水囊递过去。
柳白真仰着头吨吨吨就给喝完了,刚喝完,立马出了一身汗。他喘着气往树根一靠,仿佛一条搁浅的咸鱼。
真没料到他在西南最大的敌人竟然是天气。
秦凤楼憋着笑,掏出装紫金锭的荷包丢给他:“快拿去兑点水喝,省得中暑。”
“什么啊?”他打开闻了一下,战术后仰,“好难闻。”
“这是防暑的成药,”秦凤楼看他这样,干脆拿出一块用水化开,端到他嘴边,“你淌汗太多了,万一中暑晕厥可不是开玩笑的,赶紧喝掉!”
柳白真被他摁着又灌下去一碗,喝完和小动物似地呸半天。
榕树的树冠如同华盖,再加上垂落的气根,在树下躲着倒是十分阴凉。几个人简单吃了干粮,好好地歇了个晌。
秦凤楼靠着树坐在地上闭目养神,柳白真枕着他的腿,前一刻还嫌他大腿太热呢,没嘟囔几句,人就晕乎了。
“还真是中暑,”他顺手擦去青年鼻尖上的汗珠,失笑道,“果然是年轻,火力太旺。”
“咱们应该把马车带上的,还能让公子避一避,”什五蹲在树上,眺望远处隐约可见的高大城墙,“就怕东禹王的人先咱们一步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