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打颤,眼睛斜过去想看看兄弟,可另一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他吓得抖如筛糠,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鬼大爷你饶了小子吧!饶了我吧!我还没娶媳妇儿——我我们家就我一个——”
“闭嘴,”柳白真不耐烦地打断他,“我问你,云贵宣抚司署在哪儿?”
更夫闭着眼哆嗦,想也不想道:“过了桥一直往南,就在靠山最大的那间五进的宅子就是!”
柳白真抬头看,前方正有一座石桥,另一边太暗了看不清,但料想更夫也不敢骗他。
他掏出一枚银豆子弹出,正点上更夫的睡穴。
两人倒成一团,歪在墙边,倒像是喝醉了睡大觉。那银豆子也恰好弹进了对方的衣襟里,算是稍作补偿。
一刻钟后,柳白真来到了府城最南边的这座宅邸。
宅邸确如更夫所言,占地广阔,四四方方,正是关内府衙的建筑风格。从正面看,正大门四角飞檐,石狮拱卫,两根红漆立柱分立左右,屋檐下方匾额书“秦宣抚司署”几个字。
门前有四名身着五色短打的蛮族官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