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后不是疯就是死,弟弟岂能接受?白真已经遭了太多罪,他实在不想白真再伤心一次。
要是秦凤楼的病治好了,又分两种情况,此人兵变失败,仍然是个死,倘若兵变成功,试问历朝历代,可有皇帝守着男妻过日子的?
即便他没有过去的记忆,只看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都已经了解白真的性格——那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小孩子。
他心想,若是他们高堂尚在,肯定不会同意幺儿和这样的人来往。
白水低头看着面前这具年轻美好的躯体,壮阔的山水图渐渐在血水里消弭,衷心期盼着山河图的事情能快些过去……也许等到那一日,白真可以心胸开阔,好与不好,都能一笑纳之。
七月初十,夏雨滂沱。
秦凤楼立在南湘王府外,绵延几条街的王府在大雨中寂静无声。
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玄甲兵,南湘王府所在的桐岭府已经完全被他掌控,全府戒严,所有门户不得进出,否则格杀勿论。
已经聚首的三万黑甲就是他的底气。
一骑黑马快速踏来,什六淋着雨翻身下马,禀报:“主子,标下将秦将军迎入府城,他正接管桐岭府的驻军,待会儿就过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