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又凑过去亲了一口,美滋滋钻进被子里,抱着他的胳膊阖眼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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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烁醒来的第二秒就察觉到不对劲——当他醒来的时候,竟然感觉到舒适:一直困扰他的精神躁乱烟消云散,腿部的剧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枕头和被褥散发着温暖的、令人安心的香气。
这不能怪他,他的记忆终止于前往首都军校考察、偶遇迟家黑瘦干巴的真少爷的前一天。也正是因此,他发誓自己根本不认识天花板的装潢:那种被浮夸的雕花与鎏金浮雕、昂贵华丽的布料装点的天花板,看上去简直像是某些考古杂志里的文艺复兴建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被子里另外的人终于被他的动作打扰,迷迷糊糊地哼唧两声,在被子里拱动着将身体挤到周景烁身侧,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脑袋埋在他肩头。
周景烁几乎是毛骨悚然地往后一缩,伸手掐住这个人的脖子——没用什么力道,在搞清楚现在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不会轻易杀死任何知情人士。对方毫无防备,甚至没有立刻清醒,只是在梦中不太高兴地嘟哝几句,勉为其难蹭了蹭他,柔软蓬松的卷发蹭过周景烁的胳膊(卷得太厉害了,像一团小羊毛,给他烫这个发型的理发师敢收钱,他就会当场报警的程度),周景烁下意识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