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你是咏琳吗?我是苏黎,你的笔友,小黎啊……”苏黎确定是她,她认得她的背影,认得那件衣服。
这时夜空一束巨大的极光,从女人裸露的眼眸里流淌而去。她被缠裹着的面容犹如一具古老的面具,在斑斓的极光中乍隐乍现。
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
从女人与她对视的眼眸里,苏黎看见了哀恸过后的麻木。她陌然望向苏黎,像是在想什么,一直缄口不语,仿佛苏黎认错了人一样。半晌,女人转过身悄然向前移动脚步,一点点消失在苏黎的视线里。
那些她们之间曾经的往事仿佛已被抽去了当初的情绪,只剩下无知无觉的外壳。在这美轮美奂的极光中,苏黎感到一阵彻骨的冷寂。她像只游魂般徐缓走向后备箱,从里面将塞满信件的那个纸箱取出。借着车灯的光,从左到右轻轻抚过每一封信脊。随后又将那本日记从箱子里抽出,把夹在最末页的那张照片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