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画图画得手都快断了。”裴永夕看不下去,从沙发走上来。
彭真真瞥了他一眼,忽然眼睛一亮,“丛昕,妈妈不是不疼你。只是你弟弟是儿子,他是一家之主,父母必须帮他把门面撑起来。你是女儿,不用担心,只要找个好男人嫁了,这辈子就什么都不愁。你看,三个男人都在给你撑腰,妈妈不用担心你。”
生意。在他们眼里,女儿就是生意。
丛昕瞋目裂眦,仰天长叹道:“是不是从我生下来的第一天起,你就在想,她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彭真真受到羞辱,瞠目回看道,“卖你?我希望你嫁得好,这叫害你?”
丛昕止不住地笑,盛怒之下眼珠猩红,“不要扮好人。”总是假扮伟大母亲的那副尊荣,让她恶心,“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就卖过我,就在我十八岁生日那一天。”
这是秘密,可丛昕已经不在乎了。
面子要来有什么用,不过是沦为母亲反复利用威胁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