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怀将自己的被子往谢镇西头上盖去,遮住他声音,回头才说:“别进去,我出去说给你听。”
丛昕懒得朝屋里看一眼,有气无力地道:“进去泡个热水澡。”
谢镇西有胆万事足,闻言就以小鸡啄米的姿态踱步进屋了。
思雅却问了一句,“裴永夕什么时候走的?”
丛昕起疑,侧脸问道:“就他没被赶出来?”
“他们要收房费才让住,”林宣怀说,“我听你的话,没有陪他们乱来。”
思雅气得笑出来,“奇闻。”
裴永夕躺在工作间的沙发里,睡眼惺忪对着丛昕,“你回来了,怕你想不开做傻事,我还想去报警找你的。”
不管真假,丛昕只询问道:“睡得舒服吗?”
裴永夕看有外人在,急着整理自己的头毛,朝她卖乖说:“一晚上一千块,肯定是血亏,但比睡沙发舒服。”
“既然你站起来了,也省得我拽你胳膊。”丛昕说,“回家去吧,我这里不招待了。”
“为什么?”裴永夕一脸无辜,“我给了一周的钱,你真的要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