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一脸严肃:“手伸过来,我帮你把脉。”
“有劳了。”楚星舒低垂着头,静静由着他诊脉。
老汉撩起他的袖子,触目满臂伤痕,“你伤得很重啊!又拖了这些时日,这脸……也不是原来就这样的吧?”
“翠妞说得没错,您果然医术高明。”
楚星舒随口一句夸,哄得老汉笑开了,“这般会说话,是老朽眼拙了,你不肯吐露真名,想来是有身份的人吧。”
楚星舒含笑沉默。
“罢了,不方便说,就不说吧,你若不嫌弃呀,先安心住下养伤,老朽虽不富裕,粗茶淡饭还是管得起的。”
楚星舒要了热水,坐在浴桶内,细细擦拭着身子。
白色水汽在屋内环绕,他洗得很慢,布巾滑过身上每一处伤痕,都是他重新接受这具身体的过程。
“爹爹,他没事吧,都洗了一个时辰了?”翠妞在外间探头。
老汉重重敲了她脑袋一记,“你这丫头怎么也不知道羞,大男人洗澡,你还够着脑袋看?”
“我是担心水冷了,他本来就身上有伤,这天寒地冻的,哪里能洗冷水?”
说话间,楚星舒换好衣裳掀帘而出,一身粗布白衣,穿在他身上,却多了几分贵气。
“弟弟的衣裳你穿果然合适。”翠妞红了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