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到底睡了几个小时?”
细白的长指轻轻抬起抚摸庭钺眼下的乌青,钟煦呈轻轻叹息,清冷的声音裹着一种十分罕见的温柔。
像个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还是拿自家熊孩子毫无办法的家长,生气的同时也很心疼。
庭钺心里那把烧通天的怒火瞬间就被浇灭了,只剩下一团可有可无的灰烟。
他伸手圈着钟煦呈瘦得有些脆弱的腰身,把他往怀里按的同时低头去蹭他的颈窝。
像只受尽了委屈的大狗,死死黏在他身上汲取他的温暖和味道。
“......两个小时。”
庭钺尖锐的犬齿衔着钟煦呈颈侧的一块软肉,没舍得咬,只轻轻地磨着,以宣泄这将近一个月的分别带来的痛苦和折磨。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钟煦呈密密的睫毛垂下来,庭钺落在他颈间的呼吸又烫又急,贴着他颈侧的脸颊也格外灼热,像在发烧,“你别浪费时间跟着我,好好治病,等......”
他话还没说完,庭钺就急急收紧胳膊打断他:“我都知道了。”
怕钟煦呈还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赶他走,庭钺连忙道:“我知道你不想我跟宋博年碰面,所以才不想我跟着,方而安都告诉我了,你打电话去举报了那个偷了我治疗视频的医生,你也没有和黎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