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曾经从私家侦探传回来的照片里看到过钟煦呈在寒冷的冬夜去山上扎营,只为帮贺聿抓拍一张日出的照片。
也曾目睹钟煦呈在烈日炎炎的太阳底下排了四个小时的队,只为帮贺聿买一张画展的门票。
更知道钟煦呈曾经买过一对刻了他和贺聿名字缩写的情侣对戒,打算在贺聿生日那天送给他……
那时候的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对贺聿的嫉妒简直到了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的地步。
那些无孔不入的阴暗情绪折磨得他夜不能寐,于是他费尽心思让贺聿知道了那个摄影比赛,也做好了买通评委让他获奖的打算。
只不过行动到一半,就被方随遇强行注射药物带回去关了起来。
“钟医生……”护士捧着一束花走进来。
见办公室只有庭钺一个人,她有些迟疑地开口:“刚刚有人送了一束花来,说给钟医生……”
“放这儿吧。”
从过往的记忆抽离出来,庭钺神色坦然地挪动鼠标叉掉页面,借着拿开放在桌边水杯的动作稳了稳情绪。
护士将花放下,离开前顿了顿,说:“......已经第十天了,那个人每天都会送一束向日葵来,不过钟医生都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