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
“只差一点......我就能推开他了。”
方随遇稍微调整了下手里布条的位置,还没施力,就被一只手用力抓住了。
钟煦呈铁青着脸拦住他,目光紧盯着庭钺惊讶濡湿的双眼,语气严厉地发问:“这就是你们说的心理干预?”
松散的布条盖不住脖子上青紫交错的勒痕,不难想象这几天两人到底进行了多少次这种疗法。
“你到底是想治病,还是想找死?!”
愤怒地将那段布条扯出来扔到地上,钟煦呈气得攥住庭钺的肩膀,“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
庭钺顺着他的力道跪坐起来,还没说话,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湿润发红的眼睛猛地睁大,庭钺的眼神染上惊慌,一脸无措地去抱钟煦呈的胳膊,“师兄......”
“你别哭......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濡湿指头的眼泪仿佛熔浆一般,烫得庭钺的五脏六腑都疼了。
他这两天经历过太多恐怖的回忆,陷入幻象醒不来的时候会掐伤自己,偶尔也会因为方随遇的拉扯感到窒息痛苦。
但这些都不如看见钟煦呈的眼泪让他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