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在车边上,“我有低血糖。”
“我包里有巧克力。”
楚卓成急忙翻开了自己的挎包。
这巧克力还是之前陈联给自己的。
“怎么能不吃晚饭呢?”他一焦急脸上就开始发白,“还开车过来。”
这话乍一听像是责怪,和往日的他说话语气不太一样,可仔细一听,竟然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六年前,楚卓成就总是用这样的口吻和费岚讲话。
十九岁叛逆到离家出走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糟蹋自己的身子,惹出大大小小许多祸事。
楚卓成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弟弟,对这一套格外熟稔。他对费岚不只是出于爱人的照顾,也是出于哥哥的关怀。
费岚愣住了,接过了对方的巧克力:“……谢了。”
除了他爸,很少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楚卓成没有意识到奇怪,他绕开了车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正当费岚拉开车门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一凉。
在反应过来之前,头顶传来一阵钝痛,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温热的学顺着额头淌了下来。
有人偷袭他。
费岚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手疾眼快地抽掉了对方手上的木棍,一脚揣在了他的肚子上。
对面是个斯文的读书人,不像费岚跟别人从小打到大,只一招就让他疼得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