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玄松开时绒,目光关切地明知故问:“怎么了?冷吗?”说着解下身上大氅披在时绒肩上。
时绒回过神来,试图解开大氅:“干嘛,拿走。”
烛玄任由她将大氅丢回来,眉眼之间藏不住的担忧:“真的不冷吗?还有,有没有受伤?”
独孤雁拉着叶泠泠一脸兴奋地从一旁不知道哪里钻了出来:“绒绒,这是谁啊?”
时绒走到独孤雁身边,冷漠回话:“不知道,不认识。”
这点小心思,时绒早就看透了。
方才躲开尘殊的时候再怎么说也都是他的身体挡在自己前面,他都没事,自己更不可能受伤。还有那条件反射的冷颤,这么问既是保持了自己温柔体贴的形象,又能假装体贴地遮掩过二人之间的眼神交锋。
高明到过于明显的碧螺春。
时绒如此评价,但伤人的话在嘴里回转几回,硬是给咽了回去,没忍心说出来,甚至觉得自己在心里的评价有些过分。
“呸呸呸,美色误人。”
时绒晃了晃脑袋,谁知又一次被人扶住,回过神来对上眼前人一双明亮的眼眸:“怎么了?头疼?受风了吗?”
大抵是他的目光过于真诚,又或许是身后夕阳映得他眼睛犹如清潭,时绒一时失语,下意识伸手抚上烛玄的眼睛,但触碰的前一秒,她就回过神来,手指屈起收回,有些不自在地脸红:“抱歉,失礼了。”
“没关系,姐姐想怎么摸都可以。”
烛玄歪头一笑,乖乖小狗模样与他整个人的气质形成了鲜明反差,独孤雁觉得这跟刚才第一眼见到那位杀气腾腾的蛇君仿佛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