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抢地,还有力气的还能在地上爬行。
没多久,厅内除了杨煜,已没有站着的人。
柱子边的村长,被杨煜一把抓住头发拉起来,在村长蹬腿挣扎之际,杨煜将长剑钉在村长胯下,剑刃朝上,抓着他头发的手一放,村长整个人便往下滑,顺着唰唰声从胯下直切到胸膛肋骨才停下。
惨叫声,势必免不了,杨煜抽出剑来,环顾厅堂,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一片狼藉中,血流满地,那些花花肠子啥的不提也罢。
村长一边哭叫一边还在问:为什么?何大人...。
笑死,懂的都懂,无需解释。
此时大门传来几声拍门呼叫声,应该是那仅存的几个村民,听到一片哀嚎哭叫,想过来看看热闹。
杨煜拉开大门,他的身影在灯火背光中显得异常高大而冷酷。
那三个村民被这身影给惊呆了,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杨煜的剑,动了起来,带着风声,村长一家人的惨叫声还在回荡,在这个已经没有道德和人性的村庄里,最后的三个村民,同时倒下,捂着咽喉上的破洞...。
替岁岁完成复仇后,杨煜将村长的尸体悬挂在大门的门檐上,在旁边的夯土墙拿出一支箭刻上:
为陈岁岁一家报仇!
杀人者,燕国杨煜。
................
村里人都成了饿殍,村长家还能炖牛肉?!农业社会里,耕牛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村民有人活活饿死、有人残忍食人,有人却在独家配方炖牛肉?实在太过讽刺,导致杨煜按捺不住心中那头野兽。
复仇结束,却有两个困扰和一个问题,让杨煜有点头大。
两个困扰是...六面汉剑被他一通折腾,剑锋和剑刃都磨损不少,连剑身都不再刚正不阿、笔挺正直了,更糟糕的是,杨煜全身衣物都血呲呼啦,臭就算了,黏糊糊的血渍干了以后实在难搞。
找不到岁岁家,又是一个问题...想找人问?也得还有人呀。
杨煜有点懊恼,就没想到留下个舌头来问路,这夜里乌漆摸黑的,就算有门牌号都看不到。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先换件衣服再说。
杨煜找了一圈村长大宅,将就换了套全新的青色长袍穿上,顿时自我感觉良好,温文儒雅这成语说的正是在下。
【不要脸】
那些金银财宝虽然闪闪动人,但是杨煜一毛钱都不想拿,单纯觉得噁心罢了。
杨煜杀人是为了岁岁复仇,不是来当强盗的,虽然自己也觉得,在这乱世中,如此想法有点搞笑,可杨煜还是想给自己保留点微不足道的原则...。
村长家里除了菜刀柴刀外,不敢有兵器,连护卫都只有长棍短棍,找到一块磨刀石,随便磨几下长剑,杨煜就欣然放弃...实在整不来,两辈子都没磨过这么长的剑。
将厅堂外的灯笼随便取了一个下来当手电筒,杨煜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提着灯笼,潇洒地离开了尸横遍地的村长豪宅。
才刚走出大门没几步,杨煜就停住了,他该往哪边走?
身后被吊在门檐上的村长摇摇晃晃,地上还躺了三个村民,黑夜中只有一盏灯笼泛着一圈橙光,连虫鸣声都没有的村落,一片荒凉。
冷风吹来,杨煜突然有种诗兴大发的欲望,如此良辰美景,氛围极度到位,便随意转往右路,踏出七步。
鸡皮疙瘩噢,兄弟。
鸡皮兄弟噢,疙瘩。
兄弟疙瘩噢,鸡皮。
兄弟噢,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