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将窗户打开了,有晚风吹进来。
还等不到说话声,贺温书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觉得裴予质挺混蛋的,你恨裴家,最好把他连带一起恨了,不然你会被我唾弃一辈子。”
一提到裴予质,裴令就又开口了。
然而说的是:“我不恨谁,我只想当一个有利可图的人。”
贺温书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他听出来了,裴令没在撒谎,讨厌可能是真的,但说不上恨。
恨一样东西需要很大的心力,但裴令是个没什么精神的人。
上学那会儿,他不过就无意帮了裴令一次,那小屁孩儿就一脸梦游的样子来接近他,不为别的,就说想和他交朋友。
贺温书那时正在叛逆期,朋友要么出国了,要么在其他学校,所以他周围一个同伴都没有。
或许是这小子以为他会被打动,所以锲而不舍想跟他交朋友。
可朋友不是这样交的,裴令根本不懂正常的流程,一有空就来找他,也不打扰,就跟个魂似的站在远处。
贺温书虽然不想惹上裴家的麻烦,后来态度却也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