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很不想把话说透。
楚风荷这么做,无非是想借由婚礼将楚泽一朝扶持起来,让其身份自然而然见光,且一跃成为裴家真正的接班人。
虽然不知道裴先去哪儿了,但楚风荷明显无所畏惧。
而裴予质,则是被放弃了,被剔除了继承的资格。
可如果裴令不点出来这些事实,楚风荷这种人可以一直跟他绕圈子,用和蔼的面目说出那些暗藏恶意的假话。
他将胸针的背面翻了过来,抬起头道:“裴予质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夫人的弃子?”
这一次,楚风荷完美的面具终于露出了一点真实表情,疑惑不解。
“予质?郑先生为什么关心这个?”
裴令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烧起来了,那把火愈烧欲烈,理智在不受控的边缘被煎着。
他尽可能平静地阐述立场:“既然我被您当成了次等资源,留给了次要的裴予质,我应该有权利问您几个问题。如果您坦率回答,我才能好好考虑与裴家合作的可能性。”
这番话说出来之后,楚风荷似乎才真正将他当成了可以交谈的对象,带着几分认真,审视了他片刻。
“好,我可以回答你。”她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从何时开始放弃了裴予质,但我能明确地说,他以后会一直是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