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往来了。他心中暗恼,但一想到儿子已经入土为安,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忍不住悲伤。他自认明白大儿子的心思,但眼见着夏家一天不如一天,原本应该为家族出力的嫡长子却始终端着读书人的架子,自视清高,他如何能不生气?
“行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置。”夏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看夏堇温顺地立在自己面前,他问道:“世霖的伤势如何?”
“回祖父,昨日看起来,相公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有她知道江世霖必死无疑。这是她最大的优势。她一定要对他表现得死心塌地,恨不得他马上醒来,这样旁人才不会怀疑她另有所图。
夏佥看着夏堇,悠悠叹了一口气。夏知翰刚死,又传出江世霖昏迷,将不久于人世的流言。他不想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守一辈子活寡,但眼见江光辉态度坚决,他只能私下找江光耀求情。江光耀虽答应了,但最终也未能说服张光辉。他无可奈何,总不能为了夏堇一个人,得罪江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