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霖知道,江世澈所言的确是他父亲的原话。当初。江光耀和他都反对江光辉对他的纵容。“今天早上,大伯父把这件事告之父亲了……”
“父亲?”江世澈难掩眼中的惊愕,续而又问:“所以二叔父责备你了?还是二叔父为难三弟妹了?”见江世霖不答,他懊恼地说:“这几年,父亲很少亲力亲为。我不知道……”
“那笔银子不是我支领的……”
江世澈愣了一下,断然摇头,“不可能!我特意核查过,的确是你的印章……”
“连同先前几个月的五千两月例,都不是我支领的。”
江世澈呆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江世霖。许久才道:“一直以来,你都是每月支取伍仟两……”
“大哥,我应该对你说过。明月楼的生意一直不错。”
“的确,你是说过,但除了你受伤的时候,你都是按时支领银子,从未间断。”江世澈陈述。
江世霖默默观察他。除了最初那一瞬间的心虚。江世澈的反应没有任何不符合逻辑的地方。他说的话,从表面看。全都是事实。江世霖说不清楚,但他对江世澈的怀疑更甚,只不过,他没有动机。若他是为了每月的五千两,实在没有道理。他大费周章,把他的印章偷龙转凤,还不如做假账来得安全,“利润”也肯定比现在丰厚,更不会冒着被他发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