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妙刚刚想到微生千衡,表情一时没控制好,他以为在她脸上看到了纠结和痛苦,不想让一个好苗子在刚开始就留下心理阴影,才临时起意想和她谈谈。
“普罗米修斯的事情,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羽路斟酌了一下语句,对她说道:“在你们这个年纪,对‘正确’的感知还很模糊。()?()”
舒凝妙双手叠放在身前,姿态优雅,目光平视前方:“我对普罗)?[(.)]∷?$?$??()?()”
其实还是有一点的,但不是那方面的兴趣,她还没忘记阿契尼说她能够“看到未来()?()”
,她一定要弄清楚原因,这世上再大的事,对她来说也大不过自己的生命。
她只有活着才能感知世界。
“那样最好,不要让一时的冲动毁了一辈子的路。”羽路清了清嗓子,沉默很久才重新开口:“还有,异能实践中,我记得你消灭了六只污染体,你还记得吗?”
他虽然说得还算委婉,但舒凝妙听过太多这种拐弯抹角的话了,他一开口,她就已经差不多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闻言微微一笑:“我记得,因为我记性还算不错。”
“但我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
舒凝妙走在他前面几步,回头看他,眸子里尚且还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的冷淡情绪:“我面对它,和它面对我没有什么区别,我失败了同样会死,我只是赢了而已。”
羽路发现,她确实不同于一般人的思维。
舒凝妙并不属于情感淡漠的天生战斗者,她神情丰富柔软,但面对自己抹杀掉的生命,也没有丝毫动摇,令人侧目。
如果一定要形容,她只是非常专注。
面对自己目标的专注,
可以让她忽略很多东西,
包括道德感,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在追求什么。
这种为了达到目标而产生的强大意志力,能克服普通人克服不了的困难。
但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淡漠。
羽路将目光放在她摇晃的发尾上,没有再说什么。
污染体对一些学生来说,可能还只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怪物,等到他们真正面对和自己相同构造的“人”,大概才是真的需要用上心理辅导的时候。
——
舒凝妙没有把羽路的话放在心里,她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虽然十分警惕阿契尼这个人,但现在普罗米修斯的风头还没有过去,她不能表现得过于在意它们的消息,不然容易被当成他们的同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微生千衡的示意,卡在某个环节很久的转移手续终于有了进展,舒凝妙瞬间就原谅他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假话的事了。
她在训练场泡了两天,回忆着维斯顿当时对潘多拉的基础『控制』和『攻击』。
维斯顿可能是舒凝妙见过的人里,对潘多拉掌握得最娴熟的一个人,教他们的耶律器比之都有些逊色。
这也让她头一次对维斯顿的异能起了点好奇心,她从来没有看过维斯顿使用异能,他所有的攻击手段都依靠使用纯熟的基础『控制』。
她之前猜测过,维斯顿的异能应该是和大脑强化相关的,所以才能年纪轻轻拥有数项研究成果——这是在终端上搜的。
甚至还有报道捕风捉影,说研究中心最新开发出来的实战模拟系统是维斯顿一手研究的。
舒凝妙很想弄清楚维斯顿的异能详情,艾瑞吉的异能虽然很强,但不面对污染体的话就没什么用,她趁着时毓不注意在他背后用了几次『光明』,感觉他也没变得更开朗了。
在战斗中她可能根本都想不起来用这个异能。
要是能偷取维斯顿的异能就好了,她也想体验一下看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没脑子的倭瓜是什么感觉。
抱着这个想法,她在放假的时候被维斯顿召唤脸色都没表现得很差。
穿过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舒凝妙走到他的办公室,看到维斯顿面前那堆积成山的作业之后,顿时觉得她脸色还是摆差一点比较好。
“发生这么大的事,科尔努诺斯本校不停课吗?”舒凝妙翻开第一本,看到熟悉的古庇涅语,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深呼吸了一口气。
第一道古庇涅语翻译就是错的,这句话的正确意思是“爱我们的妈妈”,而这人翻译的是“吃下我们的曼拉”。
维斯顿真的有在上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