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乐中,响起一声闷闷的玻璃破碎声,时家的屋子里铺着精美的地毯,酒杯在地上爆裂开了,洒出的酒液顿时顺着地毯的花纹蔓延开来。
钢琴声戛然而止。
终于来了,和原剧情没什么区别,总体还是在朝着可控的方向走去,舒凝妙放下酒杯,远远观察着这一幕。
艾瑞吉站在一位身穿深紫色晚礼服的女人面前,工作服的围裙溅上了一半红色酒液。
她蹲下身去捡起被摔碎的酒杯,指尖触碰到玻璃的边缘,指尖被女人用高跟鞋的鞋尖踢到了一边。
玻璃锋利的边缘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艾瑞吉手指涌出血珠,她终于忍耐不住,小声地哽咽了一声。
玻璃杯碎了引了一句:“刚刚她就一直在我身边不走,鬼鬼祟祟的。”
她抬高手腕,展示空无一物的手腕,眼角眉梢皆是高傲:“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看你手脚不干净,这地方除了你,还有人会拿别人的东西吗?”
“我没有。”艾瑞吉声音细小得几乎要听不见,但时毓已经盖上了钢琴,大厅里一时只回荡着女人的指责声,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同校的人发现了艾瑞吉的身份,甚至还揶揄地看向了苏旎。
格拉纳夫人走了过来,头痛地扶住了额头,低声对侍者吩咐:“把这两位小姐都请到客房去,丢了东西,是我们做主人的不是,我来补偿,不必闹得不愉快。”
那穿着紫色礼服的女子甩开侍者的手,竟铁了心要在这种场合发难:“我的手链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要是缺钱,我现在就可以打给你,把手链还来!”
这一番话,竟是直接把艾瑞吉钉死在罪名上了。
紫衣女子见艾瑞吉不说话,竟然还直接锁定上了人群之中的苏旎,提高声音:“你连个手链都不送给自己的小女友吗?”
舒父暴跳如雷,冷喝:“瞎说什么,别胡乱攀扯。”
舒凝妙不解女子是想做什么,侮辱主角小姐有那么重要吗,让她不惜得罪时家这个主人家,还要得罪舒家?
她打量了紫衣女子许久,都没有记起她的名字,身上感觉不到潘多拉,不是异能者,可能是某个科尔努诺斯本校的人。
时毓慢悠悠地盖上钢琴盖,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副咄咄逼人的场面。
艾瑞吉被推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不是的——她不是刻意要鬼鬼祟祟地待在这人身后,只不过是恰巧被钢琴声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及时走开。
她听过这首曲子。
那天晚上,她被锁在教学楼的厕所里,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教学楼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她很害怕,走到一楼时,只有一间音乐教室的灯还开着。
忧郁柔美的钢琴声如流水般清澈,她情不自禁地放松下紧张的心情,教室外巨大的落地窗里,灯光打在三角钢琴和时毓的手上,矜贵冷淡,仿佛想让人采撷又无法接近的玫瑰。
她在外默默地停了很久,一直到雨停,时毓一个音符也没弹错,也没有向外瞥一眼。
都说音乐也包含着人的情感,可艾瑞吉不明白,像时毓这样完美的人也会有不开心的事情吗?
熟悉的钢琴声,给了她一丝未知的勇气,可下一秒,一个从未见过的紫衣女人就把她堵在了宴会里,一口咬定是她偷了自己的手链。
她无论怎么辩解,女人都不听,仿佛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人。
所有人都在盯着她,没有地方可以隐藏,那些探寻的、讽刺的窃窃私语吞噬着她的感官。
她手指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好像这样就可以从这里逃开。
这个时候,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愣愣地抬起头,苏旎站在她面前,把她护在身后,一字一句地对紫衣女人说道:“她不是这种人!”
女人冷笑起来:“她是你的小女朋友,你当然护着她了!”
艾瑞吉被他拽起来,颤颤巍巍地还没站直,脚下突然一软,就要跪在那片玻璃上,却没有等到想象之中的疼痛,摔入一个怀抱里。
苏旎揽住她,把她推到自己身后,神色阴郁:“她没有做的事就是没有。”
“没、没事吧。”艾瑞吉对他摇摇头,看到人群中暴怒的舒父:“你的父亲……”
苏旎摇摇头,红色的眼睛真诚地看着她。
真奇怪,他和舒凝妙的虹膜明明是一样的颜色,看人的时候却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坚定地和她站在一起,低声对她说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