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学发现,自然是一番冷嘲热讽的羞辱,甚至还被污蔑偷了贵重的东西,这个时候就轮到攻略对象登场了。
剧情里女主听到时毓演奏的音乐,想到第一次在音乐教室听到时毓弹钢琴,心里生出了无法跨越的自卑。
而这时在挺身而出维护她苏旎,让她进一步产生了信任感。
总之,是这两个攻略对象的事情,和她无关。
那么污蔑主角小姐的炮灰在哪呢?舒凝妙环顾了四周一圈,并没有辨认出游戏里出现的路人甲,格拉纳夫人挽过她的手臂,嗔怪道:“他爸爸老是不着家,他在家也说不出几句话,你不来陪我喝下午茶,我都没什么事做。”
舒凝妙微笑着靠在格拉纳夫人身边撒娇,她对女性长辈又是一种娇俏的态度,展现出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女孩姿态:“作业太多了,老师很严格的。”
“也是。”格拉纳夫人用酒杯挡着唇,自豪地笑起来:“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了。”
她眨了眨眼睛:“时毓就需要人管管他。”
舒凝妙抿唇淡笑,移开视线,重新看向下面,时毓坐在钢琴边,水晶灯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精致得如同庄园外的天使雕像活了过来。
从指尖流泻的琴声荡漾在大厅里,舒凝妙和格拉纳夫人无声点点头,端起一杯白葡萄酒,慢悠悠地在大厅里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来。
缠绵的音符就像是最细密的网,忧郁地覆盖着万物,舒凝妙心想,怎么也不弹点喜庆的音乐,但想到时毓现在就跟被家长逼着上台给大家表演节目的小孩一样,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舒父看到她,眉头一皱,似是想训斥她什么,舒凝妙啜饮了一口葡萄酒,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他和苏旎比了一个不太礼貌的手势。
交错的音乐中,响起一声闷闷的玻璃破碎声,时家的屋子里铺着精美的地毯,酒杯在地上爆裂开了,洒出的酒液顿时顺着地毯的花纹蔓延开来。
钢琴声戛然而止。
终于来了,和原剧情没什么区别,总体还是在朝着可控的方向走去,舒凝妙放下酒杯,远远观察着这一幕。
艾瑞吉站在一位身穿深紫色晚礼服的女人面前,工作服的围裙溅上了一半红色酒液。
她蹲下身去捡起被摔碎的酒杯,指尖触碰到玻璃的边缘,指尖被女人用高跟鞋的鞋尖踢到了一边。
玻璃锋利的边缘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艾瑞吉手指涌出血珠,她终于忍耐不住,小声地哽咽了一声。
玻璃杯碎了引了一句:“刚刚她就一直在我身边不走,鬼鬼祟祟的。”
她抬高手腕,展示空无一物的手腕,眼角眉梢皆是高傲:“在学校里的时候就看你手脚不干净,这地方除了你,还有人会拿别人的东西吗?”
“我没有。”艾瑞吉声音细小得几乎要听不见,但时毓已经盖上了钢琴,大厅里一时只回荡着女人的指责声,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不少同校的人发现了艾瑞吉的身份,甚至还揶揄地看向了苏旎。
格拉纳夫人走了过来,头痛地扶住了额头,低声对侍者吩咐:“把这两位小姐都请到客房去,丢了东西,是我们做主人的不是,我来补偿,不必闹得不愉快。”
那穿着紫色礼服的女子甩开侍者的手,竟铁了心要在这种场合发难:“我的手链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要是缺钱,我现在就可以打给你,把手链还来!”
这一番话,竟是直接把艾瑞吉钉死在罪名上了。
紫衣女子见艾瑞吉不说话,竟然还直接锁定上了人群之中的苏旎,提高声音:“你连个手链都不送给自己的小女友吗?”
舒父暴跳如雷,冷喝:“瞎说什么,别胡乱攀扯。”
舒凝妙不解女子是想做什么,侮辱主角小姐有那么重要吗,让她不惜得罪时家这个主人家,还要得罪舒家?
她打量了紫衣女子许久,都没有记起她的名字,身上感觉不到潘多拉,不是异能者,可能是某个科尔努诺斯本校的人。
时毓慢悠悠地盖上钢琴盖,神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副咄咄逼人的场面。
艾瑞吉被推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不是的——她不是刻意要鬼鬼祟祟地待在这人身后,只不过是恰巧被钢琴声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及时走开。
她听过这首曲子。
那天晚上,她被锁在教学楼的厕所里,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教学楼里所有的灯都关了,她很害怕,走到一楼时,只有一间音乐教室的灯还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