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简单的打扮,还是显得她像童话里优雅踱步的贵族公主一样好看,就连眉目之间隐隐的傲慢和张扬都显得理所当然。
无论何时望过去,他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心痒,仿佛心上开了个小口子,有什么东西跳了进去,种下种子,幼芽又钻出来,一个劲地撺掇他做点什么。
心总是隐秘地悸动着,不知不觉渐渐扩大。
自从得知了“那件事”之后,他本来已经死心的好感又重新“砰砰”活跃起来,居然比初次相见时还要强烈许多。
尤桉低着头怔怔看舒凝妙的指尖,没由来地红了脸,他转过头去,夕阳打在他侧脸上,镀上一层浅淡的红色:“那个,我就是看时毓怎么都没陪过你……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陪喜欢的人天天一起上课的!”
舒凝妙哦了一声,心想他们有熟悉到可以聊这种话题吗?
尤桉和克丽丝应该挺有共同话题的,克丽丝一周至少有五天要在群里抱怨自己的小男友没有觉醒异能,不能天天陪她一起上课,但这不妨碍她偷偷出校点男模纾解压力。
她没谈过恋爱,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自然也没有情侣之间想要时刻黏在一起的想法,只是客气地接了一下他的话:“那很好。”
尤桉仿佛被她鼓励到了,脸红到了耳根稍,继续道:“我看你很长时间都待在训练场,但是时毓好像很讨厌运动……”
舒凝妙无所谓地嗯了一声,搞不明白他老是提时毓做什么。
“所以。”尤桉沉吟:“你们……”
“我们怎么了?”一道声音插进来,语气带着股极淡的笑意。
时毓一只手搭在舒凝妙肩上,
身子微弯,似是好奇的模样,仿佛听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八卦,依旧优雅如昔。
尤桉侧过头,两人隔着舒凝妙,目光凌空交错了一瞬。
少年止住话头,眼神下意识暗了暗,有片刻空茫。
他和舒凝妙之间始终保持着一臂的距离,可时毓一来就亲昵地将手在了她的肩膀上,两人看上去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不对……他们不是假情侣吗?
时毓见他不说话,也不意外,神色耐人寻味。
“母亲让我带给你的。()?()”
他嘴角带着浅浅笑意,竟是直接掠过了旁边的尤桉,直接旁若无人地低下眼睫和舒凝妙说起话来:“她特意做的,素食点心。()?()”
“你就不能自己一个人独享吗?()?()”
舒凝妙推开他的手,压低声音。
时毓提起的话题亲昵而紧密,没有任何让人插足的余地,像是刻意要在他面前划分出清晰的界限。
尤桉这时候才发现,一向被人觉得脾气温和、优雅从容如同完人的时毓,那双被白金碎发微微遮掩的灰眸,远比看上去高傲的舒凝妙要冷漠得多。
时毓虽然在和舒凝妙说话,那双眼睛却沉静带笑地望着他,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明明根本没在和她谈恋爱,做出这副模样是干什么?
尤桉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事,底气顿时足了很多,也若无其事扬起轻松的微笑,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舒凝妙注意力转移过▅&?&?▅()?()”
尤桉神色一僵:“我只是嗓子有点干。”
时毓灰色的眸子轻柔地看他:“耶律老师之前也有些咳嗽,你还是看看吧,万一是消化道出血怎么办?”
提起耶律器,尤桉心里一怔,顿时沉默了很多。
耶律器倒下那天滋生出的困扰还在不断细微地扰乱着他的心神,那时生出的疑虑和质疑并未随着耶律器的平安无事打消,只是深深压在了他心底。
虽然维斯顿说耶律器只是消化道出血,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耶律器没有回来上课,他的心头就一直笼罩着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舒凝妙用胳膊肘推了一下时毓,示意他别说了,说话间已经走到宿舍,尤桉打起精神和她告别,还特意在时毓面前问她,以后要不要一起走。
尤桉还在她的怀疑列表上,舒凝妙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背过身已经准备离开,时毓神情冷淡地和尤桉对上,尤桉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他勾起一丝嘲弄般的笑意,但对舒凝妙一字未提:“真的不吃吗?母亲说对身体有好处。”
比如吃了可以使灵魂更纯洁,让身体更年轻,容貌更美?仰颂教会为什么不开个美容院之类的,如果是真的,盈利足够